第二天,长桓起来去拜见老太太,长桓半跪行礼:给您请安,盛紘因为知道老太太竟然也享受着宫里的宠爱。所以也过来赶紧表现,尽尽孝心。
老太太:凤阳王快快请起,快请坐下。
是从盛家来看长桓是他的庶孙,但是长桓如今是官家亲封的郡王,她身后没任何爵位,而且要从官家那看,她还不如长桓呢,好歹长桓是血亲,亲生的外孙。那是如今要尊贵、体面、身份整个盛家都比不上他一个人。
身边的侍从把长桓扶起坐下:听外祖说,祖母您还能算是我的姨母呢,怪不得,在盛家时您那么多次相助庇护我母亲和我,外祖也是心疼您的,他还说您委屈了,养的儿子也是个不孝顺的,要接您回宫去呢!
这话是故意说的,就是让盛紘听的,虽然这个父亲对自己可能有父爱,但是他对自己的伤害可不是那么一点微小的可以忽略不计的父爱可以比拟的,父爱有,但少到跟没有也没什么区别了。他是跟盛家没关系了,但他还是明白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他得帮老太太敲打一下他,让他明白是谁给的他的生活。
盛紘战战兢兢地说:是,儿子之前只顾着公务,疏忽了对母亲尽孝,官家竟然指出了儿子的错误,那儿子一定痛改前非,用心伺候母亲。
盛老太太想想看她这一生的不幸,又何尝不是自己害的自己呢?亲生父母不要她下嫁,她一味忤逆父母,非得嫁到这盛家来。甚至官家和娘娘因为父母的请求,再算上他们对自己也有点情谊,也把自己叫入宫去劝导自己,自己还是不听。最后嫁给了一个私德不修、宠妾灭妻之人,这么个结局,她认了,因为这是自己的愚蠢害了自己,但如今她得帮华儿做准备,不要让她走上自己的后路。(如今还没有收养明兰
盛老太太:长桓,你帮我跟你外祖说,臣女多谢陛下恩典,还为臣女着想,但没有再回去那时的可能,我自己的路只能我自己走下去。
长桓:是,那我先告退了。
长桓可是个贪嘴顽皮的,路过一棵树上长着无数看着让人垂涎欲滴红彤彤的果子,当即提起衣袍,准备爬上树去摘果子。
顺德哭笑不得,他家这位爷可真是想一出是一出,现在还惦记上这儿的野果了:王爷,咱们不如回京之后摘果子吧,京中人杰地灵,果子也定是香甜的。
长桓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只能转头走了。
在大厅,长桓恭敬地行礼:长桓见过陛下、袁伯爷。(忽视老爹✖️1)
皇帝:快起来,坐在朕的身边吧。
袁伯爷和袁家大郎还礼:见过凤阳王。
长桓优雅地直接坐下,一个眼神都不给旁边的盛紘和大娘子。(忽视老爹✖️2)
过了不久,传出了长枫用华兰的聘雁和一个人赌胜。
官家看了袁家父子一眼,长桓:这是袁家的教养?老伯爷,这都欺负到你们头上了,用你们的聘雁来做赌局,您也不管管?(我知道是你们袁家授意的,赶紧给我解决!)
袁伯爷也恼怒,只是官家在面前,而且又在盛家,他不敢发火发的太厉害。
长桓:你们三哥儿,中几个了,对方是谁?
长桓内心担忧,可别是顾廷烨啊……
下人:对方自称名叫白烨,三哥儿才中一个。
长桓无语,比不过顾廷烨就算了,还差得那么多。
长桓:我是京中是唯一一个论投壶能赢得过顾廷烨的人,我去代替盛长枫去投壶!
官家:等等!顾廷烨!他不是叫白烨吗?
长桓:他自称白烨,实际上是宁远侯府嫡次子顾廷烨,他的投壶名冠京城,可以说我是回回和他相比都能胜,但都是险胜,如果在京中我称第一,那么他就是第二,但也只是略胜一筹。
官家:让他拿聘雁去赌……这是要作甚?
长桓:袁大郎,陛下问你,你想做甚?!
袁伯爷也恼怒:你还不赶紧给陛下解释清楚!
袁家大郎:……是那顾二一心想玩,我拦不住,王爷您也知道,顾二那人不修德行,他如今都养了一个外室,还有一个私女,这样的地痞流氓,我可不敢和他正面争锋,他家又是侯府……
长桓:本王就信你一回……
说完又看向那边互相吵架的夫妻俩:通判,别跟你家大娘子吵架了,倒让那心机颇深,不顾脸面之人看了笑话,赶紧把你家三郎拉回来严加管教才要紧。
盛紘:是是是!投壶之事有劳王爷了。
长桓到了地方后,直接抓住长枫的衣服,当即就是一巴掌,打得长枫眼冒金星:盛长枫,本王替你玩吧?(男主在宫里也曾习武,也善于弓马,精通拳脚)
长枫挨了重重的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疼,但还是高兴有人来接替他:好,给你玩。
长桓转过头看向顾廷烨:顾二,欺负一个废物算什么本事,本王和你玩玩。
长枫:嘿!你怎么还骂人呢?!
长柏低声:闭嘴!说完又故意掐了他一下。
长桓投壶的本事的确好,没过一会儿比分就追的越来越近,长桓抓住机会,又投中了一个双耳,两个箭矢都投中正中心。
裁判:两箭依杆二十筹,这局黄队胜!一马对一马!
长桓放松下来之后,喉咙突然变得很痒,一阵剧烈的咳嗽,长桓看了看手绢上的血,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恐,想着必须速战速决。自己不能在外面继续受风了。
官家:这孩子的旧疾又复发了,来人,赶紧把药备好!
太监:是,老奴遵旨!
顾廷烨:王爷,您可有大碍?
长桓:不必担心,胜过你的本事还是有的。
长桓忍着身体的疼痛,强制逼迫自己撑下去,到最后一支时,自己和顾二的比分正好追平。
长桓:这一支,自己一定得比顾二高。
长桓摇摇头,想让自己保持清醒,不昏迷。
长桓想起来皇外祖母跟自己说的诀窍,手腕发力,向前投出。
迷迷糊糊地听见一句,红队九筹,黄队依杆十筹,黄队胜!
一马从二马,三马齐备!黄队胜!
华兰听着外面的声音,不由得流下泪,带着笑:自己的聘雁赢回来了!
长桓带着笑,昏迷感顿时袭来,倒在地上了!
长柏上前扶着:长桓!
官家也顾不得什么体面了,赶紧过去看看,摸了一下他的头:发热了!快取热汤和巾帕来!
盛紘吩咐下人:快些去打盆热汤来!
过了不知多久,长桓醒了,听见跟着他们随行的太医说:陛下不必担忧,郡王殿下只是病结发作,如今高热已退,只等殿下醒来也就无碍了!
官家:那就好,只是郡王如今这身子是真治不好了吗?
太医:殿下的身子都是由老臣调理的,殿下病发是因为幼时落水身体受寒,因而体弱,原本是能调理好的,本来也差不多了,但是昨日之事,加重了病症,如今在想调理也难了,不过并非无计可施,只是麻烦些。
官家:还能治好便行,都是那个林氏闹的!
说着就砸了一下桌子,那声音震穿了整个屋内。
吓得盛紘跪下,连头都不敢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