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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二双腿一软,“砰”的一声重重磕在了地上。
身子一边颤抖一边心中悔意生疼。
他……他怎么又忘了……
在醉金城,虽明面上还是刘二的大哥刘耀文是这边的负责人。
实际上,李龙馥早已把大权掌握到了自己手里。
整个醉金城的生死,都在李龙馥手中。他大哥一直想暗中把李龙馥搞下台。
要是他真这么好对付,大哥也不至于花了三年时间还没把大权拿回来……
他大哥,现在分明就是头上顶着个虚衔。
刘二悔恨不已,他怎么敢跟李龙馥作对……
李龙馥“滚吧。”
男人的声音很冷,没有一点温度。
??“是……多谢李局长不杀之恩……”
……
闹剧结束,现在屋里只有李龙馥跟稚青两个人。
稚青“舅舅,谢谢你。”
李龙馥“不用叫我舅舅。”
李龙馥“你好,我叫李龙馥。”
男人摘下手套,冰凉的指尖落在女孩儿软绵的掌心,一笔一划的勾勒着他的名字。
他的手生的极为漂亮,指节修长,骨肉匀称,可偏生……
偏生那虎口处多了一块牙印样的疤痕。
那牙印……
是稚青咬的。
当年第一次见到李龙馥时错将他当成了坏人,狠狠的一口下去直接给人家留了一个终生的疤痕……
注意到女孩的目光,李龙馥也向疤痕处看了过去。
稚青“舅舅……手还疼吗?”
她有些尴尬的开口,问出了同三年前一样的问题。
可刚问出去,突然觉得自己窘态百出……
都已经是疤痕了,怎么会还疼……
李龙馥“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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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总部档案室。
张苡濯“敬亭,这是局长要的资料,正好你也闲着,就帮我递交给他吧。”
女孩一袭银白色茜纱旗袍,干净利落的盘发,纯洁无暇又不失风情万种。
白敬亭“我刚刚看到局长开车走了,还是等他回来你亲自交给他吧。”
他就是电务处一个打杂的,怎么敢把这么重要的资料拿到自己手里。
况且,要是让处长知道自己又乱跑,他就是有九条腿都不够打的。
张苡濯“也好,那就等局长回来我亲自交给他吧。”
她微微一笑,接着又转身去整理资料档案。
突然,一道思绪打乱了她的节奏。
似是想到了什么……
张苡濯“咱们局里不是要来新人了吗?怎么迟迟没个动静。”
白敬亭把冒着浓雾的烟掐了,开口道。
白敬亭“那要来的新人,是主任的亲戚。”
白敬亭“据说原先是军统的精英人物,在黄埔军校待过的。”
白敬亭“主任大概是舍不得让人来。”
男人扒到门上,跟女孩儿打趣道。
张苡濯笑了笑,说——
张苡濯“我看不是。”
张苡濯“主任巴不得往我们局里塞人呢,怎么可能舍不得。”
她一边整理资料一边说道。
依她看,是局长还疑心呢吧。
毕竟这般的精英人才,军统怎么不好好培养,舍弃了去。
更何况主任把这两个军统往情报局塞,一来能把自己身边的眼线清除了,二来说不定还可以监视着情报局的一举一动。
这一石二鸟,用的实在是高。
白敬亭“但之前行动队大牢里抓的那批军统,据说就是这对新人提供的情报。”
半个月前,情报局收到匿名电报,其内容为:红秀门二楼十号包厢。
加急破译电报后,李龙馥带着行动队一行人连夜赶到红秀门,到达包厢门口后,果然听到里头有动静。
最终成功抓获五名军统人员,事后才知道,这是两位即将要来情报局的军统转来的情报。
白敬亭“都能出卖自己军统的人了,局长还有什么好疑心的。”
男人发问道。
张苡濯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张苡濯“没这么简单,行了,你快回电务处去吧,要不然你们处长又得骂你了。”
张苡濯叹了口气,想打发男人走。
这几天本就活多,这新人即将到来更是得多做准备。
这小兔崽子,自己偷摸不干活倒是跑过来打扰她了。
白敬亭“不回。”
白敬亭实在不想回去挨骂。
白敬亭“诶话说…军统这些人未免太差劲了些。”
张苡濯“?详细说说。”
白敬亭“三天前咱们抓获的那五名军统,刚入行动处的大牢,还没上家伙呢就全招了。”
白敬亭“老蒋培养得这都些什么人啊,怪不得汪先生想上位。”
听男人这么说,女孩简直哭笑不得。
张苡濯“唉,人家大人物的事咱就别操心了。在如今乱世,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好了哪有闲心管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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