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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巷。
汽车发动，白色的尾气洋洋洒洒的飘散在空气中，一粒粒碾作尘埃。
而不远处的地上，两个身影痛苦抽搐着，其中一个不过多时便没了生息。
层层云彩散去，月光照亮了那人的面容和尸体的面容。
被打的爬不起来，哀嚎如同野畜的，正是刘二。
细看之下，那张嘴竟是被生生缝了几针，针脚密密麻麻的便是张都张不开。
而另一具尸体，则是那个癞子。
……
推开门的时候，李龙馥正如先前所说的那般，在门外等着稚青。
暖色灯光落在了李龙馥身上，为他笼了一层温柔的颜色。
听见开门声，李龙馥回过身，目光落在了稚青身上。
修长的指间白雾弥漫，女孩眉心蹙了蹙脚下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
他察觉，指尖烟火熄灭。
李龙馥“你不喜欢，以后就不抽了。”
稚青点了点头，可又觉这话有些许怪异。
似乎……
有些过于暧昧了……
两人并肩往外走的时候，几个歌女走了过来，看样子像是想同稚青说些什么。
只是看到女孩身旁的李龙馥便都不敢靠近了。
因着身份敏感，素日里稚青与她们惯无往来，至多只是见了面点点头罢了。
所以，对于这群歌女，她还是有所警惕的。
李龙馥了然，侧目看向她。
李龙馥“青青，我先出去等你。”
她点了点头。
待男人走后她们才围了上来。
“你，无事吧？”
一个歌女担心地问道。
“那刘二平日里惯会欺男霸女，你可要小心的呀。”
稚青佯装担忧的叹了口气。
稚青“二爷倒是没说什么，只是那癞爷却是说的极难听的…”
说到最后，女孩眨了眨眼睛，眼底含盖了一层水雾，看起来可怜极了。
“什么癞爷，就是个住在东南小院的杂碎，一天天跟着刘二作恶！”
“对呀！上个月他还趁着月色，欺辱了一个良家姑娘，恶极了的！”
一个歌女说完便看向了女孩，忧心忡忡的又叮嘱了一句。
“小青，你可一定要小心的呀。”
女孩心中微暖，没想到在这利益交织的消金窟里，还会有人来关心她。
眼前的女孩子都是与稚青一般大的年纪，倘若如今不是生逢乱世，而是一个和平盛世，这会子都应当是在学校读书的……
可如今在这个战火纷飞的年代，令她们一个个都走向了魔窟。
心中一阵酸楚，女孩对着她们笑了笑。
稚青“谢谢你们，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
……
门外寒风呼啸，与百花楼内的暖灯好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李龙馥立在车子旁，方才担心女孩觉得拘谨，他便让司机和手下一同离开了。
稚青“舅舅，怎么不去车里?”
李龙馥“我担心你出来看不到我。”
分明是一眼就可以看到的位置，可就是担心你找不到他。
就这么一会，细嫩的肌肤已经感觉到了寒风的凛冽。
稚青“抱歉舅舅，要你等我。
李龙馥摘下手套，轻轻的为女孩拂去了肩头的几粒银粟。
李龙馥“无事，上车吧。”
稚青点了点头，伸手要去开车门，可李龙馥的手指已经先她一步落了上去，指尖登时便落在了他手背上。
肌肤相触的瞬间，冷与热的交替，一瞬间似乎从那处擦起了电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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