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槐去世

季呵终于离开了，王俊凯这才松了口气，脸上的笑容也渐渐舒展开来。

只是付程清却始终心事重重，下课铃一响便捧着手机发呆，屏幕上似乎有什么内容被他反复翻看着，眉头微蹙，神情复杂。

王俊凯“怎么了？”

付程清“喻槐已经三天没回信息了。”

这话让空气凝固了一瞬。喻槐是个绝症病人，这样的情况实在让人无法不多想。王俊凯抿了抿唇，试图安抚他的情绪。

王俊凯“你问过他爸妈了吗？”

付程清“今晚再问吧。”

时差不会打扰他们休息，但付程清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停顿了很久。如果真出了什么事，他一定会第一时间订最近的航班赶过去。

王俊凯“别担心，应该没事的。”

夜深人静，付程清拨通了喻槐母亲的电话。听筒里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和犹豫，像是压抑着某种情绪。

付程清“阿姨，喻槐没事吧？”

“小付啊，我不想骗你……”

喻槐妈妈的声音哽咽起来，说喻槐前两天在北欧突然晕倒，送进了抢救室。但她反复叮嘱不要告诉付程清，怕耽误他的学习。付程清握紧手机，指节泛白，语气坚决而低沉。

付程清“阿姨，喻槐现在在哪个医院？”

付程清“我这就去。”

挂断电话后，他迅速收拾好所有证件，甚至连行李都顾不上准备，就匆匆奔向机场。一夜辗转，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他终于抵达瑞典，在市中心医院找到了那个日思夜想的身影。

喻槐安静地躺在病床上，插着呼吸机，消瘦得几乎认不出来。付程清站在门口，眼眶红了一圈，却强忍着泪水走向她。

喻槐“你怎么来了……”

付程清“别说这些了。”

付程清握住她的手，掌心冰凉刺骨。他心疼得说不出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喻槐轻轻叹了一口气，声音虚弱又含着愧疚。

喻槐“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

付程清“没事，没事。”

喻槐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她低声抽泣着，声音颤抖：医生说她能活到现在都是奇迹，可她还是想见付程清一面，舍不得离开

喻槐“阿程，我疼……”

她再也撑不住伪装，癌症带来的剧痛席卷全身，连止痛药都无法缓解。过去的那些日子，她咬牙忍受，如今才终于卸下所有防备。付程清把她搂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像是哄一个受伤的孩子。

付程清“睡着了就不疼了。”

在熟悉的怀抱中，喻槐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是羽毛划过耳边。

喻槐“阿程，我爱你。”

下一秒，心电图的屏幕突然变成一条直线。付程清怔在原地，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医生赶来抢救，却无力回天。确认死亡的那一刻，他仍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泪水毫无预兆地涌出来，比悲伤更汹涌。他瘫坐在走廊的地板上，双肩颤抖着，无声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