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回到六年前的盛夏,新高二生开学,这是夏晚棠和祁温言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也是夏晚棠一眼万年的地方。
夏晚棠高一是在宁城读的,因为她家里出了变故,父亲公司破产,进了监狱,母亲受不了打击,跳楼自杀。
夏晚棠本来就对他们感情不深,她从小在乡下被奶奶带大,他们不曾过问过一句,就连学费都是奶奶东拼西凑集齐的,但她很知足,她不贪恋其他的,她认为她很幸福。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来到江城读书,她的成绩还算好,所以她不用怕跟不上进度。
她跟着着政教处的老师,去了高二三班的教室,夏晚棠见到了她的班主任,是一个很和蔼的女人,因为她是转学来的,所以对她、格外关照。
“你好,我叫王淑琴,你可以叫我王老师。”
“好的,王老师。”说完王淑琴便领着她进了教室。
“好了,都闭嘴,给大家介绍一位新同学。”一进教室王淑琴秒变严肃,丝毫看不出刚刚的和颜悦目。
夏晚棠愣了一瞬,随后说道:“大家好,我叫夏晚棠,自从宁城来的转校生,大家请多多指教!”说完班上响起热烈的掌声。
王淑琴说:“你坐在祁温言的旁边吧!不会的,可以问他。”
夏晚棠抬头望去,间教室中央坐着一个身穿蓝白相间校服的男孩,校服没有掩盖住她的风华绝代,反而给他增添了一种干净清爽的感觉。看起来十分的舒服。
“你好,我以后就是你的同桌了。”夏晚棠弯着眉眼笑着对祁温言说,脸颊两边的酒窝笑起来,衬托的,她更加可爱。
“你好!”简短的两个字,无一不在彰显此人的冷漠,不过夏晚棠也并未在意。
“喂,汪泽,你看那个新同学长得怎么样?好可爱,好漂亮呀!”姜与对着前排的汪泽说道。
“呵呵,再漂亮,别人也看不上你,再说了,那可是坐在祁哥旁边的人,他这个人虽说很冷漠,但是可是出了名的护犊子。”汪泽鄙夷的看着他。
“哈哈,传下去,你说新同学是牛,哈哈哈!!”姜与大笑的说道。
“别乱说比喻,懂不懂……”汪泽还没说完就被王淑琴打断。
“汪泽,姜与,你们俩给我站起来,上课呢,我在上面讲,你们俩在下面讲,还挺开心啊,来这么开心,给同学们讲一下,一起开心活跃一下课堂气氛。”王淑琴生气的说道。
“啊!不要吧,老师,知道错了。”他们俩求饶道。
“哼,我们两个给我站外面去,没有我命令不要进来。”
……………
下课铃一响,同学们飞奔出去,王淑琴走到夏晚棠的旁边,“夏同学,下课去政教处领一下你的校服,不知道在哪里,可以叫祁温言带你去。”
“好的,老师。”夏晚棠答应的很快,她伸手戳了戳身旁正在睡觉的人,犹豫一下开口道:“祁温言,你能告诉我一下政教处怎么走吗?我要去拿校服。”
被吵醒祁温言皱着眉头看着她,似乎是在消化她说的话,片刻后他答应了。
“跟着我吧,我带你去,不过这时候校服应该都被拿完了,剩下的应该只有大码的了,你穿的了吗?”祁温言说道。
“没关系,我拿去改改吧!”夏晚棠随口答道。
祁温言也没再多说什么一路上沉默着带着路,两人也没在说话。
一路沉默来到政教处,果然校服只剩下最后几套,且一套比一套大,夏晚棠要穿一米六五的,这里全都是一米七五的,还有个一米八的,夏晚棠只能拿那件一米七五的,不用看明显大很多。
正在出门的间隙,迎面撞来一个女生,夏晚棠抱着校服和那个抱着作业的女生,齐齐摔倒在地。
夏晚棠的皮肤很脆弱,几乎小磕小碰就能红紫一大块,这也是她讨厌的一点,就是因为这一点,以前奶奶经常以为她受了很大的欺负。
祁温言打量着眼前摔倒的两个女孩,沉声道:“怎么还不起来啊!坐在地上干瞪眼吗?还是要在这等到上课?”
夏晚棠现在是觉得她这个同桌,不仅不爱说话而且还毒舌,不,管的还宽!
她坐起身来,对着对面的女孩说:“抱歉啊,你没事吧?”
女孩坐起来,:“没事,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走神没有看路,才撞到你的。”说完就不顾夏晚棠的回答,便匆忙走开了。
夏晚棠认为这个女孩很奇怪,但也没多想。
回到了教室,她发觉这个女孩,这是他们班的班长顾宁雨,也是她这个人存在感很低,如果不特意去关注的话,完全发现不了这个人,是因为她是班长,所以才能让人记住。
“苏岑如,你知道顾宁雨,怎么回事嘛?我看她不怎么和人说话呀?”夏晚棠转头跟后桌说话。
“唉,你说过顾宁雨啊,她也是转学来的,但是他是高一下半学期转过来的,听说她在以前学校遭受过霸凌,所以性格比较孤僻,不可能说话的,如果不是她能力出众的话,老师,可能都不会注意到她的。”苏岑如回忆似的说道。
夏晚棠这才了解到这个顾宁雨,她也是个可怜人,不过夏晚棠并不想和她过多交往,相安无事最好。
夏晚棠这个决定,拯救了,她以后的幸福和友谊。
她把头转过回来,又看见祁温言在睡觉,她想这人怎么这么能睡呢?但这人成绩又经常是年级第一,难道这就是天赋和努力的区别吗?有些人睡觉都能拿年级第一,可她只能在中上游,一直游啊游,都没见到往上浮,反而还隐隐有点下降的趋势。
放学了,这想必是每个学子都期盼的时刻吧!夏晚棠以最快的速度飞奔回家,抱着那套大了,不知道多少码的校服。
在家一直等着她的奶奶,见她回来,立刻招呼,她过去吃饭,看着夏晚棠手里的校服,笑道:“杳杳,这校服是要裁吗?”
她点了点头,杳杳是她的小名,只有奶奶这么叫过她,吃着奶奶煮的饭,看着在灯光下不停缝缝补补的奶奶,以前奶奶并不用老花镜的随着年龄的增长,竞连线都穿不进去了。
这让夏晚棠眼眶不禁一酸,她的奶奶呀!不知什么时候白头发已经多了,她太辛苦了,她含泪抱住奶奶,奶奶只是拍了拍她的背,“杳杳,怎么了,我的好杳杳啊!要开心啊,不要哭。
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怎么都停不下来。
“嗯,我会的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