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周末或是节假这种时间内,任何员工都允以放假出行,这条规定当然也包括宋瑾,不一样的是,黎铭不会像别的老师那样时时刻刻盯紧自己的下属亦或者徒弟,宋瑾要去哪去干什么他从不过问,如果宋瑾愿意讲那他很高兴,如果他不讲,黎铭也不会逼问。
可是,少年归家的时候,却显得六神无主,他在想什么,想到推门进来被坐在窗边看书的黎铭吓了一跳。
“先、先生。”宋瑾从没在黎铭面前隐瞒过什么,这一次,他异常的紧张。
黎铭当然不会看不出来,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微微笑了笑就连平常起身上前的动作也没有,他几乎是靠在椅子里书放在腿上一动没动,那一页已经很久了。
“先生,你…”外边的天灰蒙蒙,宋瑾找到了这一切的缘由,他快步来到黎铭面前,不出所料的看见男人苍白的脸色,额前冷汗细密,发丝都快被浸成一绺一绺。
宋瑾不是一次碰见,一天他有事找,却发现黎铭的房门紧闭,敲门也不开以为出了什么事,索性一脚把门锁踹坏了,走进来才发现昏暗的房间甚至没来得及开灯,男人躺在床上手臂上多了几条血淋淋的伤口,血还在流,人皱着眉连晕过去的权利都好像被剥夺了似的。
宋瑾做不了什么,他去拿了毛毯给人盖在身上,试图用温度缓解男人骨骼上的僵硬以及剧痛,实际上,用处并不太大,也远没有割开皮肤任由血液流失来的痛快。
桌上黎铭的电话不适时的响了,宋瑾替他去接,没说两句眉就簇成一团,他想笑但没笑出来,一张口话还没说,对方的电话就挂断了。
“怎么了?”看出不对,黎铭还是问他。
“秦栎来了。”不早不晚偏偏赶在这个时候,除了故意找茬,宋瑾真的找不到第二个合适的词。
他当然不是单纯的只想看黎铭出丑,C市商业圈排名第一的黎明,董事长却早已经到了强弩之末,这样的头条可不是小事,人们喜爱舆论,就算秦栎在其中添砖加瓦多说点什么,最终的受害者也只有黎铭一个,如此,于他而言,这一行就不算白费,更别说对整个公司的影响。
似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御骅对黎明的恨,已经悄然转变成了秦栎对黎铭的恨。
又或者说,就像周尧对路璟那样,秦栎也瞧不起黎铭。
秦栎还是低估了黎铭的本事,一个经常受伤,把骨折枪伤都当做家常便饭的人,这些毒素的影响对于他来讲或许只需要废更多一点的经历去忍、藏。
至少秦栎此番不请自来看到黎铭那一刻,他是这么认为的。
“黎少,别来无恙啊。”秦栎还是看出了端倪,但他没有实在的证据,只能皮笑肉不笑的跟男人客套。
黎铭也不出口为难,杯里的茶是宋瑾刚到的,还热着,他低头轻抿一口,甚至连秦栎的话都充耳不闻。
“哟,小宋?你能当上秘书,站在黎少身边,说来还得感谢我呢。”秦栎说着就往宋瑾身边凑,被人转身躲开也不生气“这么讨厌我啊?可是,我很喜欢你呢。”
宋瑾的眼神几乎立马就冷了下来,他很讨厌这个词,不是因为在黎明待的时间久适应了这的规矩,而是,他有喜欢的人。
“秦董不请自来,揣着什么目的,我是不是不用猜了。”黎铭终于开口,语言带刺,动作倒还是一如既往的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