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温苼无语凝噎。
江顾放下笔，绕到宋温苼身后，“要不学委给我打个样。”
宋温苼提起江顾刚放下的笔，捻着笔杆子，笑道：“想得挺美啊。你知不知道我写的对联，街坊邻居都抢着买，你现在一句话就想白拿？”
江顾不言不语间悄悄把宋温苼困在他和书桌之间，“其实我收藏了很多宝贝，学委看看哪样宝贝能换一幅学委的字。”
“离我远点。”宋温苼用笔头推开他，“我怎么知道是真品还是赝品。”宋温苼放笔离开，手却被江顾扣在桌面上，“诶……你……”
江顾攥住宋温苼的手腕，拉起来晃了晃，“学委……你给我写一幅嘛，我肯定用金相框把它裱起来。”露出亮晶晶的眼睛，眨巴眨巴。
宋温苼被江顾摁在书桌前。宋温苼悠悠伸出两根手指，“两百块。”宋温苼决心敲诈他一番。
江顾弯下她的手指，握住她的拳头，“两千。”
宋温苼猛地回头，像看什么怪人似的看着江顾。人傻钱多？宋温苼脑子里立马出现这几个字。宋温苼提笔，在纸上写下“人傻钱多”几个字。
江顾伏在宋温苼耳边，“宋温苼。”江顾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她。
“怎样？”宋温苼回头满脸傲娇，看到江顾的表情，眼睛亮了，“哎，就是这个表情。”
“这个表情怎么了？”
“给我讲故事的时候，就是这样装模作样，满嘴没几句真话。”
“我可没说假话。”
“蒙太奇式真话，对我来说跟假话一样。”宋温苼说着，边在书房里转悠。
“情况复杂，我在找一个好时机……”江顾跟在她身后想要解释一番。
宋温苼抬手止住他的话，“你，耍剑吗？”宋温苼满眼疑惑看着江顾。
江顾迟疑一秒，“耍……耍呀。”
宋温苼追问：“那剑呢？”
江顾犹豫一阵，还是学不来空穴来风，“好吧，我不耍剑。”
“那你在这挂一条剑穗，是为什么？”宋温苼盯着墙上挂着的剑穗，凑近一看，剑穗上的玉还有条裂缝，“而且玉还碎了。图什么？碎碎平安？”
江顾沉默良久，深深看着她，像是想从宋温苼淡漠的眼神中得到什么。最后叹了一口气，“算了。”
算了？什么算了？算什么了？“什么就算了？”宋温苼一头雾水。
江顾深吸一口气，重新露出笑脸，“你喜欢这个剑穗吗？”
“我有剑穗，都比这个好看。”宋温苼直截了当。
江顾眼神慢慢变暗，笑容也淡了下来。
宋温苼看到江顾半死不活的表情，又想起江顾之前说话欲盖弥彰的样子，“你看你，这样是干嘛，有话不能直说吗？”
“说了你也不会懂啊。”江顾的语气略带忧伤。
宋温苼百思不得其解，嘴里细细啃咬自己的腮帮子肉。到底啥意思啊。“你越说我越糊涂了。你光说我听不懂的话我当然不会懂啦。”
“你连这个剑穗都不记得了你还会懂什么？”江顾语气逐渐焦急。
宋温苼嘴角不住地抽搐，看向墙上的剑穗，“这剑穗……”看向江顾，“不就是个很大众的款式吗？”宋温苼眼里满是不解。
“就说你不会懂。”江顾背过身去，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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