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温苼听完张北元的描述，猜测他对自己早恋这件事的态度。或许……外公比我想象中的开明？并不在意高中生谈恋爱这件事？
“但是早恋确实不对。”张北元严肃地说。
宋温苼被说中心事，揉了揉鼻子掩饰尴尬。
“但是，像你说的，事已至此。”张北元的表情看着更像“我能那你怎么办？你又不听我的话”。张北元不再追究早恋的事，对人不对事，便说道：“而且，江顾这孩子，心性好，为人信得过。”
宋温苼略显惊讶地看着张北元，她以为张北元会因为这件事而讨厌江顾呢，她暗自感叹自己还是不够了解张北元。
“其实你和他谈恋爱，我完全不反对，”张北元说这话时，宋温苼眼里燃起希望的火焰。“如果你们不是早恋的话。”此话一出，宋温苼又低下了头。
宋温苼似是喃喃自语，“对不起嘛……”宋温苼换上讨好的笑容，“外公，事已至此，”她再次说出了那个词语，“既然我们俩都没什么大问题，你就不要生气了。”说着她晃了晃张北元的手臂撒娇卖萌。
早恋总是不好的、先分手好好学习吧、高中生在学校不应该谈恋爱……诸如此类的话，张北元想说，但觉得宋温苼肯定也不会听，这丫头心眼子多着呢，指不定要搞什么暗度陈仓之举。张北元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做宋温苼的后盾，不干涉这件事了，“这小子要是敢欺负你，外公一定饶不了他。”
这话意思是……外公不追究这件事了？宋温苼喜出望外，激动地站起身来，语气里难掩兴奋的情绪，“真的吗？外公，你不反对了？”
“诶——”张北元抬手打断宋温苼，“不是不反对，早恋我坚决反对，只能说是不干涉。但这件事已经被我知晓，要是让我发现有不好的苗头，我还是会出手的。”
宋温苼好像只听自己想听的，难掩兴奋之色，“谢谢外公！”
张北元跟不上年轻人的脑回路，“行了……还谢上了。指不定以后我拆不拆散你们呢。”说着，张北元又忆起宋如，情绪瞬间低到谷底，心里暗自祈祷，这俩孩子不会进行到那一步，也祈祷宋温苼不要再离家出走了。
“您放心吧，外公。轮不到他欺负我。我们要是走不下去了，也不用您拆散，自己会分开的。”
张北元质疑地看着宋温苼。
宋温苼见了，反问道：“外公，你相信吗？”
张北元轻笑，又问她：“相信什么呢？”
“相信我不是个爱情至上的人。”宋温苼认真地看着张北元，“外公，宋温苼，永远最爱自己，不会自暴自弃。”
张北元眼底生出几分欣慰，难以察觉地点了点头：这才是我养大的孩子应有的心气。
“外公。”宋温苼看向张北元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谢谢你。其实之前我以为，你再也不想管我了。也对不起，让你那么担心……”宋温苼低头认错。
张北元轻轻抚摸宋温苼的脑袋，“好孩子。”张北元心里其实有很多话想说，警告、奚落、劝诫……最后还是咽了下去，只留一句，“快去休息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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