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都是坐在后排、窗户旁此类的边缘地带，头一次坐在能与老师面面相觑的VIP区，江顾有点茫然。
宋温苼听着老师上课，时不时低头偷写一下别科习题。
江顾撑着脑袋，看着宋温苼。
宋温苼瞥了他一眼，压低声音，“看我干嘛，听课啊。”
“我不知道听什么。”
宋温苼哭笑不得，“老师说什么你就听什么啊。”
江顾眼神示意她的习题，“你不也没在听？”
“谁说我没在听。”宋温苼不打算跟他争论，转过头去继续自己的一心二用大法。
江顾在自己的书桌里也翻出同本习题册，用笔戳了戳宋温苼的胳膊，“我也想写，你教教我。”
“哎哟……等会。”宋温苼正解题即将得出答案，要警惕老师眼神捕捉，又来了个江顾给自己上难度。
“宋温苼，江顾。”老师的声音从讲台上传来。
怕什么来什么。宋温苼没有把别科作业收起来，怕动作大了被老师注意到。江顾低着头躲避老师的死亡凝视。
“你们聊什么呢？”
“我们在讨论那题应该是用to还是for。”宋温苼端坐着直视老师的双眼。
听到宋温苼出来辩解，老师不满地皱眉，“先好好听课。”
宋温苼点头。
等老师转过身去，江顾才松了一口气。他扭头一看，宋温苼正幽怨地看着自己。江顾不好意思，讨好地笑了笑。
下课，旁边的孟云微调侃道：“苼苼第一次被老师点名，拜你所赐。” 她隔着宋温苼给江顾竖大拇指。
“啧。”宋温苼正为这件事心烦。
孟云微耸耸肩，跑去找别的朋友玩耍了。
江顾捏着宋温苼的衣角，轻扯。
宋温苼扭头就看到身边人垂着眼角，露出一副可怜巴巴地样子。宋温苼轻叹，抽回衣角，没好气问道：“干什么？”
“我不是故意的……”
“还不是故意的？”
“好吧……我是故意的……”江顾偷偷抬眼观察宋温苼的表情，依旧严肃。完了，她真的生气了，不会把我换走吧？该死……早知道就……江顾在心里懊悔。
“习题册拿出来。”
“啊？”江顾一时间没反应来。
“习题册拿出来你不是说想写题吗？”宋温苼语速有点快，一口气把话说出来了，听起来有点凶。
江顾懵懵地拿出那本习题摊开。
宋温苼没看过江顾写题，不知道江顾一般的解题思路，只能按教程知韫的方法给江顾教一遍。
江顾听得云里雾里，只是呆呆地看着宋温苼的笔尖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
“懂了吗？”
江顾回过神来，后知后觉点了点头，“嗯，懂了……”
一看就没听。宋温苼给他的脑袋来了一记暴栗，“懂个屁！”
“噢！”江顾摸摸被打的地方，委屈地看着宋温苼。
“唉……”宋温苼严肃的表情也软了下来，她把习题册翻到最前面，“从基础开始吧，认真听讲。”
“嗯！”给点好脸色，江顾就变成摇尾巴的小狗……小笨狗。
还是听不懂。
宋温苼憋着一口气：没事，我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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