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村里有一个高高的,瘦瘦的男人,他总是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头发也乱糟糟的,身后还背着一个脏脏的尿素袋。大人总是说他是个傻子,让我们离他远一点,不让我们靠近他,怕他伤害我们。可我觉得他不是傻子,他只是看着衣衫褴褛,不是疯子,也不是坏人,更不会伤害我们。
有一次,我和小伙伴们在玩捉迷藏。我当“鬼”去抓他们,小伙伴们差不多都被我抓到了,只有二狗一直没被找到,刚开始我们以为是二狗藏的太好了,等到大人叫我们回家吃晚饭,二狗还是没出来。这时候,我们才意识到不对劲 往常,只要大人来叫吃饭,二狗是最早回家的。我们就给二狗妈妈说,我们找不到二狗了,他妈妈一下子就激动起来了,说她前几天才看新闻上说这几天最近的人贩子特别张狂,邻村的孩子也有被拐卖的情况。她本来就不想让二狗出来的,结果二狗自己偷跑出来了。二狗妈妈就把大家伙叫来帮忙找二狗,大家从太阳刚落山一直找到半夜十二点都没找到二狗。邻居就劝二狗妈妈节哀,说可能是被人贩子拐了,二狗妈妈不信,仍然坚持找二狗。就在快天明的时候,村里的那个傻子肿着眼睛,嘴里流着血把二狗带回来了。大人们都在问傻子他从哪里把二狗找回来的,傻子说有一群人想要把二狗拉到车上,他看见二狗一直在哭,就冲上去把那群人拉开把二狗揽在怀里,结果那群人拿木棍打他,还对他拳打脚踢,最后见他一直不放手,只好放他们离开。村里人这才知道原来是傻子从人贩子的手中把二狗救出来了,二狗的妈妈当场就给傻子跪下了,哭着感谢他。傻子只是站在那里一直傻笑。
后来我问爷爷傻子是从小就脑子就不好使吗?爷爷叹了口气说:“他也是个可怜人。他学习一直很用功,天没亮就起来背书了,早上总能听见他的背书声。按理说高考肯定能考一个好的大学,等高考成绩下来了,他连一个专科都没考上。他不相信,就去教育局查分数,查看自己的高考试卷,他发现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卷子,他这才知道是有人花钱把自己的试卷跟他的试卷调换了,他去教育局举报,但教育局收了那人的钱,不仅不接受他在举报,还把他撵了出来,还把他打了一顿。自己寒窗苦读十二载,到头来竟是为他人做了嫁衣。他最终受不了这刺激疯了。只要谁在他面前提跟上学有关的事,他就会发疯似的打那个人,甚至还会咬那个人。哎,好好的一个大学生,却被有钱人窃取了人生。”我听到后也只能叹气。
由于资本的社会力量,资本家可以玩弄各种所谓“民主、自由”的把戏,看不穿这种把戏,倒也罢了,但起劲为这种种把戏鼓吹,则要么是资本家的走狗,要么就是白痴。资本主义里的民主是一种残缺不全的,贫乏和虚伪和民主,是只供富人,只供少数人享受的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