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记于心,怎怕遗忘
可不是所有人都会铭记
她从前是不怕冷的,可如今看着眼前飘雪的场景她默默的拢了拢大衣。
拎着她一书的袋子踏进了面前的这栋建筑。
还未走进去便传来一道声音。
“哎哟,小安安呐,你可算是来了,好久没见有没有想念胖爷我啊。”
“去你的,死胖子。”
“哎天真,你怎么骂我呢。”
“就骂你了,怎么着。”
…………
面前走来一人,把她手上的东西拿走转而递给一旁的听奴。
“安安,你可算来了,不过你怎么穿那么少,你看你手这么冰。”
霍秀秀拉着她来到座位坐下,为她倒了一杯热茶。
岁安手捧着热茶,对着解雨臣,吴邪,黑瞎子尹南风张日山张起灵点点头。
岁安手捧热茶看着吴邪他们玩闹,只是眼睑微垂。
旁边的尹南风看着曾经砸了她新月饭店的三人坐在这,只觉得心里一阵不爽,于是手敲了敲桌子,吸引了桌上全部人的目光。
“我说吴邪,你是不是该还我曾经被砸的钱了。”
胖子:“这…大过年的谈钱多伤感情啊,尹老板。”
“这还没到过年呢,再说了如今我让你们踏进我新月饭店没让人把你们轰出去就已经是不错了。”
说完尹南风起身离开。
她怕再待下去会怕那死胖子给宰了。
岁安眨眨眼睛,她才刚来怎么南风姐就走了。
“不是因为你。”
旁边传来道清雅如玉的声音。
岁安转头看去。
张日山坐的笔直,目视前方,双手交握只是一只手腕上的镯子格外明显。
岁安想到他刚刚说的话,看向吴邪三人,“因为吴邪他们?”
“是。”
在场的人都清楚尹南风会让吴邪三人踏进新月饭店不过是看在了张日山的面子上
张日山看了她一眼,见她眼睛贼亮贼亮的,觉得好笑,“想知道?”
岁安微微歪头,想了想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只是能不能不要说的这么简短啊。
岁安点头,“想。”
于是张日山三言两语的说吴邪铁三角大闹新月饭店的事。
还是解雨臣出面担保,这才保下了他们三人。
岁安看向解雨臣,“不愧九门解家啊,有钱。”
听到这句话,张日山问道:“怎么,钱不够。”
“够啊,只是感概一下。”
张日山拍了拍岁安的脑袋,“不够和我说。”
岁安看向他,眼里有一丝审视,“和你说?”
一看她这样就知道胡思乱想了,“我是长辈。”
看他顶着一张二十几岁的容貌说着‘我是长辈’是真的很违和。
岁安想了想,便明白他的意思了,我是长辈,给小辈钱,这不是天经地义吗。
只是能不能说的让人好容易理解一点,每次说话不是四个字四个字的就是五个字的,总之说的话就没超过十字个以上。
只是岁安看着他,像现在一样坐在充满热闹的氛围里但对他来说仍旧是那副永远淡漠如水的模样,仿佛与这世间格格不入。
张日山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道:“不必说我,你也一样,”
岁安哑然一笑。
是啊,她和他一样,一样淡漠凉薄,与这周遭格格不入。
吴邪他们之前有问过为什么,张日山是因为百年间见过太多事了见过太多生离死别是因为他活了一百年之久才变得这般漠不关心,那她呢,是为什么,她如今也不过二十几而已。
当初吴邪问时却没能得到答案。
为什么?
她曾问过自己,是如何从一个清冷骄傲娇纵的人变成了如今的满身疏离防备温柔却又淡漠凉薄的人的。
可她自己也没能得到一个答案。
“你觉得……这世上最残忍是什么,生离还是死别。”
听到这句话,张日山低头看向腕间的二响环。
他沉默了许久,久到岁安以为他不会回答了的时候,他说,
“最残忍的……莫过于看着身旁之人一个个离去而唯有你保持着年轻模样。”
是啊,对他来说最残忍的莫过于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去到了最后只剩他一人,他终究还是将自己活成了一个怪物,一个不会老的怪物。
“遗忘呢。”
“这世上之人都把你遗忘了,连你存在过的痕迹也不曾有过,好比这个人不曾存在过。”
岁安看着面前茶杯,道:“对我来说,遗忘,才是最残忍。”
“铭记于心,怎会遗忘。”
“可不是所有人都会铭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