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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樂阁外。
几个黑衣人聚在一起,面色难看,迟迟不敢推门进入。
青涩男子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没有武功傍身,又不是大汉的心腹。
好在他善于察言观色,起码在明面上能唬地大汉一套一套的,才勉强保全了小命,混成了看门的护卫。
他习惯了几人对自己的鄙夷与不屑,可如今他竟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到了惶恐?
青涩男子觉得很稀奇,这可是他们从未表现过的神态。眼底的戾气一闪而过,喜色冒出了头。
不妨大胆猜一下,难不成...他们败了?
思及此,他三步化作两步走上前,毫不犹豫地推开了阁门,身体微微前倾着,低头掩住了自己眸间的冷意。
随着大门被敞开,悬在门帘上的玲珑珠串彼此推搭地发出阵阵脆响。
大汉闻声下榻,一把撕掉女子的纱裙,随意裹了几圈,缠在了自己的腰间。
房间里满是淫欲的恶臭味,床上的女子已然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
大汉只觉得她扫兴,在离开之前还往女子身上啐了一口唾沫,随后踹开房门,兴致缺缺地走下楼梯,坐在了他的金座上。
几个黑衣人恶狠狠地盯着青涩男子,迸发着强烈的杀意,恨不得将他的头就此斩断。
事已至此,他们只能硬着头皮进了楼阁。最后一个黑衣人还顺手关了门,把青涩男子拦在了外面。
青涩男子就差当他们的面翻白眼了,搞得好像他很想掺和进去一样。
要不是为了大义复仇,他压根就不会踏进这里一步。
…
声音陆续传出,青涩男子赶忙贴紧阁门,窃听着他们的对话。
一成不变的生涩字眼,他始终如一沉心静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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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楼茯书几人已来到了陇城客栈的大门前。
解阵法一事交由方多病主理,李莲花在一旁作辅,他们互相打着配合,还有商有量地。
楼茯书和笛飞声二人则在他们身后站着,一个抱臂在前,一个背手在后,活像两个冷漠无情的守护神。
两个生性话少,却唯独在李莲花面前变为话痨的人,所形成的磁场竟是莫名相合。
笛飞声忽然想起自己那会与楼茯书交手的场面,武痴之魂熊熊燃烧。
自知晓李相夷中毒之后,他就没再逼他与自己相战了。
每每与旁人打斗,他们总是虚垮的出奇,很少有人能在自己手上挺过十回合。
可楼茯书却是个意外,看起来清冷娇弱的姑娘,竟有着如此蛮力的拳法,招式五花八门,心思玲珑剔透,根本猜不出她下一招会使什么。
如果楼茯书知道笛飞声这么想自己,定会经过从惊讶到想解释,又发现自己说了真话他又不信的心路历程。
笛飞声以为的招数新奇,实则是因为她根本不会固定的招式,纯粹是一番胡通乱打。
可笛飞声哪知道这些,他在心里给自己做了好几个建设后,暗戳戳地同楼茯书说出自己想切磋的想法。
楼茯书一愣,也就答应了。
就当做精进武功了。
虽然...
再怎么练,她也记不住什么固定打法。
若使出了雷同旁人的招式,那也纯属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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