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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事情就交由李莲花和方多病了,楼茯书对审讯一事知之甚少,索性自请去楼阁里查探。
笛飞声默不作声,跟着楼茯书一同进了楼阁。
…
待二人离开后,方多病假意撸起袖子,一腔热血就要开审,忽而想到他们语言不通,岂非鸡同鸭讲?
李莲花显然也是才意识到这个问题,无奈扶额,心叹自己这记性是越来越不好了,也不知道还能挺几天啊...
不过方法总比困难多,李莲花示意方多病点了他的哑穴和定身穴,看看从其身上衣物里能不能找到一些什么。
可惜,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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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
楼茯书和笛飞声二人进了楼阁。
笛飞声一眼就瞧见了挂在正中央的金色牌匾,犹疑地读出了声:
笛飞声桑樂阁。
楼茯书闻言看去,字体潦草又不失遒劲,除此以外,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于是,她不解地问道:
楼茯书有什么问题吗?
笛飞声摇摇头。
笛飞声我只是觉得奇怪,这里都是倭桑国的人,怎么会挂着一块大熙文的牌匾?
笛飞声这不合寻常。
楼茯书思忖片刻,说道:
楼茯书难道说这里有他们的内应?
笛飞声不好说,我们先上去看看吧!
笛飞声你去二楼,我去三楼。
笛飞声分工行动,能快一些。
楼茯书好。
…
一盏茶后,二人于二楼梯口相会。
他们神色皆沉重,多少都沾了一点死气。
楼茯书率先开口,咬牙切齿道:
楼茯书他们可真该死,我下的手还是轻了。
二楼的每个房间里都有一个已故的姑娘,她们死状惨烈,衣不蔽体,很难想象她们到底遭遇了什么。
她们的尸身就那么随意横在床上或者地上,有的甚至已经被尸虫啃咬的只剩一块白骨。
漫天腐臭味中,还夹杂着几许异香。
楼茯书只短短闻了一秒,就感到精神恍惚,摇摇欲坠,连什么时候走出房门都不知道,再一看身处环境,已然到了栏杆前,险些折过去。
笛飞声也难得动了怒,愤愤道:
笛飞声确实该死。
他在三楼的房间里发现了许多被抽干了血液的干尸,结合方才李莲花的分析,不难看出他们就是这一批受害者。
遥想老妇人说过“每出现一次血月”之类的话,可见有多少无辜的人被残忍杀害,只为歪曲那根本不存在的事实。
他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他也杀了很多人。
但他扪心自问,他杀的都是一些危及到他生命的人,他从不滥杀无辜,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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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赶回阁外,把他们的所见一五一十地复述了一遍,听的方多病当即暴怒,恨不得把大汉塞到“迷魂失魄阵”里,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理智告诉他暂且忍一下,现在还不是时候。
在准备问话前,楼茯书想起了差点被忽略的发现,赶忙说了出来。
李莲花和方多病听闻,便更加确信了他们刚刚的猜疑。
二人对视一眼,方多病紧跟着说道:
方多病他绝不是村长的儿子,但他一定认识他。
方多病他所说的那些不像作假,但绝非他所经历过的。
方多病我怀疑他就是那个内应。
从小开始就被安插在真村长儿子旁边,蛰伏数十年,直到至今一举拿下。
真让人细思极恐。
李莲花眉心动了动,回驳了方多病的猜测。
李莲花不对。
他顿了顿,随后说道:
李莲花如果他们是一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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