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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神色自若,绝口不提发现翡翠扳指一事,心知肚明隔墙有耳。
依旧是方多病垫后,待三人出去后,解掉了障眼阵法。
围墙轰然倒塌,惊醒了倚靠在墙壁上假寐的男子。
他如梦初醒,睡眼惺忪:“你们出来啦?”
几人颔首回应,没做其他答话。
经历了几场大小不一的缠斗,早已精力不济,再没有心神应付一个心思不纯的人了。
可男子却像没发现他们的疲累一样,颠颠地跟在他们身后,问着问题。
-“你们是怎么把他们打败的呀?”
无人理睬。
楼茯书替别人尴尬的毛病犯了,她见谁都不愿理会,便组织了一下语言,言简意赅道:
楼茯书用手。
-“...”
确实没毛病,但这不是他想听到的结果。
楼茯书不回应还好,这一说话,男子便一副狗皮膏药的样子贴在了她旁边,大有刨根问底的架势。
-“姑娘,你人真好,能跟我说说具体的打法是什么吗?”
楼茯书依旧精简地回道:
楼茯书我人不好,不能。
-“能不能...”
这回,楼茯书率先出声打断了他的施法。
楼茯书这么好奇?自己进去看好了。
-“我不是害怕嘛...”
男子这一声娇嗔听的楼茯书头皮发麻,汗毛直立。
潜意识中的一句国粹差点脱口而出,还好反应及时,遏制住了这个想法。
李莲花三人亦是一脸惊悚,屏息凝神,竖起耳朵等待楼茯书的回答。
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楼茯书,只见她神色不明,都以为是沉迷在男子的语调中了。
直到下一秒,楼茯书刚硬地声音传来:
楼茯书别逼我在困意最盛的时候拿你提神。
方多病和笛飞声同步松了口气,果然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铁石心肠楼姑娘。
李莲花亦是莫名有一种失而复得的舒心,嘴角微微上扬,预示出他现在心情不错。
男子一愣,没想到楼茯书竟不吃他这一套,明明这招在诱拐其他少女时百试百灵啊!
他不信这个邪,咬咬牙继续夹着嗓子说着:“不要这么凶...呃...”
楼茯书忽然停住脚步,一把掐住男子的脖子,手指愈发用力。
楼茯书听不懂我说话?
男子被掐的脸色通红,双手无力拍打着扼住他喉咙的手,竭力仰着脖子试图自救。
-“听...听懂了。”
楼茯书这才收回手,男子失去支力点,瘫坐在地上。
他真切体会了直面的杀意,丝毫没有给他留活路的余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几人离去,心有不甘也无济于事。
他恶狠狠地想着定要问出他们的名字,待他向大人汇报,势要为自己讨个公道。
四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他眼前,男子从地上爬起来,三步两回头地朝着坍塌的楼阁走去。
精准地找到金匾所在的位置,费力搬开砸在上面的碎石木块。
金匾被砸的粉碎,再看不出上面的字迹。放着翡翠扳指的凹槽也碎裂开来,其中的扳指不翼而飞。
男子反而松泛下来,那扳指贵重易碎,想必它已四裂在各个角落,拼凑不得。
没有了后顾之忧,他就地一躺,只待天亮人多时,再当众一把火烧了那群忍者的尸体。
到时候他们只会觉得罪魁祸首已然被他消灭,这也不怪他抢占名利,谁让那四个蠢蛋不领情先走了呢?
殊不知被他以为的四个“蠢蛋”,正在不远处的枝干上站着,将一切尽收眼底。
男子这一系列操作,更是印证了他们的猜测。
他心里绝对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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