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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李莲花陷入自我怀疑之际,就感到身侧的人儿忽而加重了手上的力度,从原先的轻拽衣袖,改为了拉扯。
她极力想通过他稳定自己的身形,可是条件不太允许。
只因他们为了不留下痕迹,在鞋底绑上了大石头。
而他们现今所停留的位置,好巧不巧有许多碎石块。
这会李莲花也大概猜出发生什么了。
多半是离楼茯书最近的官兵反应过盛,大有栽到她臂膀上的趋势。
她便赶忙往一旁闪躲,却不料慌不择路,没注意到脚边的碎石块,踩了个正着。
李莲花没再多想,右手反抓住楼茯书的手腕,便于她站住脚跟。
楼茯书没有设防,被拉了个趔趄。
在这成块的碎石堆里,尽是参差不齐的形状。
她就非常不凑巧地又踩到一块棱角尖锐的石块。
失去了对平衡的调节能力,身子便不受控地朝一边倒去。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
楼茯书记得自己的脸就要与地面平齐,只一个弹指间,就被人捞进了怀里。
她的双手被动虚搭在那人的肩下,而那只本在她腕间的手,也在转瞬之间,滑到了她的臂膀处。
即使看不到彼此,只凭肢体接触,也能猜出此时的姿势有多暧昧。
二人都没有想过这一系列的连锁动作下来会变成这样,他们身形皆是一顿,李莲花率先松开了手,楼茯书紧随其后绕到他身侧,轻扯着他左边的衣袖。
他们在岛上的活动范围都取决于吕琅及随行官兵,在这些人没有付诸什么行动之前,他们是不会轻易走动的。
目前来看,这些人还没想出什么良好的决策。
所以留给他们的时间有很多。
足以消化那些...
无法言明的心跳。
…
那个差点撞到楼茯书的官兵被他身边的官兵及时察觉,一股劲拽了回去。
吕琅看着自己手下的官兵都是这副姿态,心里是恨铁不成钢,训诫的话都到了嘴边,但还是咽了回去。
本来就经受不住迷惑,他再训上几句,骂出个好歹来。
就怕哪个心里脆弱的撂挑子不干开始挑事,到时候才是真的叫苦不迭。
这人生地不熟的鬼地方,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忍了算了。
吕琅好说歹说把自己是稳住了,架不住有“猪队友”拖后腿。
-:“吕大人,这前面的路都被奇形花种覆盖了,根本就没有下脚之地,不如就此原路返回吧!”
-:“是啊吕大人!我们这些初来乍到的,对此地更是一无所知。要我说,咱们能安全抵达这里已是万幸,该知足了。”
“至于那渔民说的什么在这花鸟岛上失踪的兄弟,我看啊,就是子虚乌有的事!”
这还是委婉的说法。
吕琅自然是听懂了他原本想表达的意思。
就差说那些渔民兄弟压根就没上岛,而是直接死在海里了。
他可以对他们望而却步的言语感到愤然,却无力反驳这件事。
因为渔民周伍的崩溃神状就是答案。
其余官兵见吕琅并没有出声制止,左右互相看了几眼,纷纷出声附和起来。
吕琅脸色铁青,狠狠攥紧手指,压住了心里的怒气。
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就在他准备说出返程的话时,却见一个蒙面黑衣人从巨型花丛间走了出来。
他放声浪笑了几下,随后说出一句话。
吕琅及众官兵都一头雾水,这人说什么呢?
李莲花却是面色骤变,楼茯书亦然。
这人的装束让他联想到了那帮在陇县村行恶的倭桑忍者,楼茯书就更直观一些了。
那人用倭桑语说着:
“你们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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