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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者多是自负的。
他们宁愿承认他是因小腿抽筋而导致双膝跪地,也不愿相信他是被人为踹到地上的。
甚至有人口出狂言说这里是他们倭桑的地盘,大熙那帮人若是敢来,最后的下场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在无人看到的地方,楼茯书唇角勾起的弧度又上升了不少,津津有味地听着他们大言不惭, 到底还是太收敛了。
最后那个因双膝骨裂而无法直立行走的忍者,被两个忍者一左一右搭着胳膊架进了屋里。
按照计划,方多病和笛飞声仍躺在地上按兵不动,楼茯书和李莲花二人则尾随在忍者的后面,一同走了进去。
却不料屋内能落脚的区域远比据屋子全貌预测的空间小得多,就好比本是客栈大堂那般宽敞的地方,进来一看却比鲁家木坊还窄。
好在他们没想着要关门,楼茯书和李莲花还是选择退出屋子,找了个好角度,倚在门边探看。
忍者们嬉笑个不停,楼茯书和李莲花二人的脸色却是愈发阴沉,眉头紧锁,眼含怒意。
屋内的悬梁上还挂着六副盔甲,上面无一不是被血液渗染,锈迹斑斑,其内都各有一具白骨。
不出所料,它们遭遇了一样的祸事。
真是该死啊...
楼茯书的目光随着忍者们的行动而移动,恨不能把眼神化为刀伤,将他们凌迟剔肉,逼迫其跪在已故将士们的坟前,以求亡灵降罚。
死,是他们最好的解脱。
想到这,楼茯书用内力传音给方多病,询问其可有折磨人的阵法。
她要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莲花同样忿恨,身为医者的他,对人体骨骼的了解更为深刻。
所以他能清晰地从骨骼碎裂的程度,判断出其在生前遭受了多重的打击。
伤及骨骼,就已经是很严重的内伤了。
更别提肉身...
李莲花深压下一口气,眸中冷冽,扫视起屋内的各个角落,找寻着同“香”有关的一切。
他们已经确定了“香”的可能来源,接下来要确认的便是制作它的工具。
找到它,摧毁它。
这是他们此行的主要目的。
他们早就怀疑过倭桑对大熙包藏祸心,忍者侵占花鸟岛,残害驻守将士一事更是证实了此猜想。
现在真相已然在表面,只等官兵们醒来便可获知。
既然皇帝不信个人,多人的眼见为证总不能还不信吧!
算算日子,皇帝派来的人手估计也在路上了。
他们需要赶在其到达前,离开花鸟岛。
同官兵们一起返程怕是不太可能了,官兵和皇帝的人手务必是要打照面的。
人多眼杂,对他而言弊大于利。
李莲花掩下眼角闪过的深色,再抬眼时,已然恢复了寻常模样。
楼茯书刚和方多病友好的交流完,正是心思缜密时。
她若有所思地抿抿唇,打量着忍者的目光炽热起来。
李莲花有所察觉,用内力传音问道:
李莲花“怎么了?”
楼茯书用平淡的语气说着惊人的话:
楼茯书“我在想,如果我一人打他们十个,会不会有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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