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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只在海面上驶行了三日有余,一行人也抵达了倭桑国。
也不知倭桑国哪里得到的消息,竟有人早早守在了那岸边。
有专人迎着石水等大熙使臣一路直到驿站,李莲花他们却自此与其分道扬镳。
把绝不掺和朝堂之事放在了明面上。
穿着大熙服饰走在街上的三男两女很是惹眼,引得路人止不住地向他们投着注目礼。
因为有着高骊国语言不通的例子,方多病特意在船上请教了楼茯书该怎样讲倭桑语。
其他几人见着也觉得他言之有理,便也跟着一起学了点。
楼茯书见状,便着重日常能用到的词汇教习了一番。
几人都是聪明人,学几遍就会了。
起码是能保证如若走失,也能凭借自己与人交流,找到汇合处。
方多病我们去茶馆坐坐吧!
方多病提议道。
茶馆向来是人们饭后闲谈的首选场所,亦是更快了解本地风俗的地方。
想来倭桑也不例外。
几人都没什么异议,进了茶馆后便在大厅找了个空桌坐了下来。
茶水是方多病点的。
在招来伙计点单时,他特意做出一副不熟悉倭桑语的样子,声音还不加修掩,就差告诉别人他是外来的人了。
伙计记下后退下,不一会儿他端上茶水,而后又告退了。
几人各自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放在嘴边错位饮茶。
见着几人动作很是生疏的模样,来茶馆找乐子的人终是彻底信了他们外来的身份。
依着他们的身份,便开始聊了起来。
起初还是窃窃私语,到最后他们见几人丝毫没有露出被议论的恼怒,声音也愈发大了起来。
其实这其中只有楼茯书一个人是听懂了全部的。
此时的她甚至在庆幸自己没有给他们传输过多的倭桑语,有时候听不懂有听不懂的好。
那些污秽肮脏的词汇,听了也只会让人感觉恶心。
虽然现在没有所作为,但不代表她会一直隐忍下去。
楼茯书状作无意般扫过那几个说得最起劲的人,暗自记住了他们的脸。
待他们得到有用的消息,就该是他们躺板板无力呻吟的时候了。
像是每句华丽词藻之前都会堆砌一大段无用的白话般,谈完天说完地的乐子人们终于说到了正事。
-:“你听说了吗?昨日南街那边发生了恶劣杀人事件,据说行凶者是一男一女,他们没有动用一刀一枪,只一个掌风,就把人活活打到窒息而死。”
-:“不瞒你说,我当时在现场看到了那两人行凶的全过程,昨晚入梦梦的都是他们杀人的场景,差点变成梦魇。”
-:“当街杀了这么多人,官府没人管吗?”
-:“嘘,小道消息,别往外传啊,听说官府对此事是知情的,甚至有说这两个人就是从死牢里放出来的犯人,还有说是上边特意派遣出来试试成效的。”
-:“成效?什么成效?”
-:“蛊啊!你没见那两个人眼睛空洞,如行尸走肉吗?这就是被蛊控制了的写照啊!”
-:“兄弟,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这你就别管了,总之我自有渠道。”
-:“...”
李莲花几人断断续续地听了个大概,最后还是楼茯书出言做了个总结。
笛飞声在闻言“蛊”这个词后眉头微锁,陷入思考。末了他结合着楼茯书的说辞沉声道:
笛飞声这是傀儡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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