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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武者耳力俱佳。
不止同屋的笛飞声,就连隔屋的楼茯书也听见了那句“要死的兄长”。
他们何尝不是与方多病一样的心态,自然而然也升起了几缕若有若无的杀意。
反倒是李莲花本人在此事上看的很开。
神色自若的,仿佛被咒死的不是他一样。
为了增加说服力,李莲花是被方多病和笛飞声二人搀着出现在忍者面前的。
做戏做全套,他几乎每隔一会就咳上几声。
到最后连知道他是在做戏的方多病和笛飞声都有些怀疑,李莲花他莫不是在假戏真做吧?
忍者们见过戴上人皮面具的他们,但对于皮下的真容是一无所知。
故而草草扫过几人的面孔后,就转头寻往下一个目标了。
在经过楼茯书和昭翎房间的时候,为首的忍者忽地顿住,问了句:“这里可有人居住?”
松叔刚想回“有两位姑娘...”
结果还没开口,就见那忍者“嘭”地一下踹开门。
得亏这房门做工坚固,受到如此大力的撞击也不过是掉了锁门的插梢。
坐于桌前假抿着杯中茶的楼茯书冷眸抬起,目光锁定在忍者踹门的脚踝处,手指微动,茶盏射出。
“噼啪”是茶盏打中目标碎裂在地上的声音,“八嘎”是被打中者痛骂的秽语。
“臭娘们,你竟敢打老子?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忍者忍着脚踝处的剧痛,凶光毕露,说话间喉中还发出了几声低吼,似是野兽进食前的兴奋。
楼茯书被他的眼神恶心到了,她不屑地笑笑,在鄙视倭桑人这方面的天赋,她是拿捏的死死的。
楼茯书嗯...本姑娘随手打一个畜牲,还需要知道它是谁吗?
楼茯书虽说有句古话叫‘打狗还得看主人’,可你没点数吗?你呀,可是连狗也不如呢!
往往最有杀伤力的不是面若寒霜说出的话,而是像楼茯书这样的笑面虎,语气越温柔,听着越危险。
许是大熙话直译倭桑语的缘故,也不知道这些话在忍者听来成了什么样。
就见他毫无征兆地放声大笑,给楼茯书看得面色微僵,直觉不太妙。
这人不会是被她骂爽了吧?
不会吧不会吧...
这么bt吗?
但如果是小...日子过得还不错的倭桑人的话,倒也很合理。
楼茯书嘴角莫名一抽,不祥的预感又增加了。
果然就在下一秒,那忍者就说出了极为惊悚的话,“你这娘们够辣!老子喜欢!”
一种植物!
楼茯书憋了一句国粹在心中,强忍着没骂出声。
不是这人有病吧?
他还真被骂爽了啊?
她和谐和谐和谐...
以下省略一百字不重样的文明用语。
此时的楼茯书想刀了这忍者的心都有了。
被这种人说喜欢,和吃坨大的有什么区别?
不打的他们认清现实,她就不姓楼!
与之一墙之隔的李莲花几人,恨不能穿墙而过,把那个口出狂言的畜牲打个对穿。
尤其是李莲花。
他愤怒的点比旁人都多了一条,偏偏这条无以明说。
直到楼茯书的传音过来,他登时像没事人一样,悠哉悠哉地收拾起自己的随身物品,还拉着方多病和笛飞声二人一起参与到这项活动中。
方多病和笛飞声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们乖巧照做。
于是在确定廊道无人后,几人推门而出,带上等候已久的昭翎,一同下楼往前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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