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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莲花被几人无赖的攻法磨得一点脾气都没有。
他也看出来了,他们相信自己对乔婉娩没有心思了,但就是想替阿楼出这口气。
这件事也确实怪他自己,他难辞其咎。
也不知道阿楼会不会听他解释啊...
李莲花郁闷至极,在唉声叹了数不清的气后,方多病又冒出一句从刁钻角度出发的问题。
李莲花耐着性子逐字逐句回应着,就差带着他们从他心里走一圈,深度剖析了。
李莲花我真的已经放下了。
这句话他都不知道重复多少遍了。
每到这时候方多病几人该是短暂休憩半晌,然后才开始新一轮的“征讨”的。
谁料方多病这个鬼灵精的,就等他这句话呢。
方多病我真的已经放下了~
最后一个音还带着尾音,拖了好长才停下。
方多病自动忽略李莲花“友好”的目光,状作在和笛飞声交谈。
两人一问一答,把双簧是给玩明白了。
方多病哎阿飞,你还记得某人在陇城时说的话吗?
“哎”是二声。
笛飞声当然记得。
那时的他就有种预感,牢记准没错,日后必有用。
这不,就用上了。
方多病我并非对楼姑娘心仪~
方多病而且以后我也不会对任何人心仪~
方多病是这么说的吧!
笛飞声点点头,发出了中肯的、确定的评价。
笛飞声一字不差。
李某人闻言沉默了,他抿紧下唇,无从反驳。
他感觉自己的脸在打与被打之间反复横跳。
Flag就是用来塌的诚不欺他。
折返回来的楼茯书刚好赶上方多病的模仿三连。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耳熟。
再一听,啧。
打脸现场虽迟但到。
李莲花见到楼茯书后也不想着“礼貌”问候方多病了,他快步走到她跟前,声如蚊讷地唤了声:
李莲花阿楼...
一副只要你提问,他定知无不言的样子。
楼茯书是知道乔婉娩和李莲花之间的三两事的,但她还是佯装第一次见到,学着方多病的语调阴阳怪气地问道:
楼茯书阿娩~
楼茯书是谁啊?
李莲花的心咯噔一下,暗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李莲花一个故人。
楼茯书双眼微眯,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李莲花,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出心虚的痕迹。
怎奈他坦坦荡荡的任由其打看,甚至敢与她直视,根本不躲闪。
楼茯书信他问心无愧,但她对这个回复不太满意。
一个故人。
怎么听怎么像渣男同正牌女友解释,说她只是一个朋友。
楼茯书记得李莲花曾说过的话。
“既是故人,便让他留在故事里。”
她很想借此用在这里。
但是她不能。
楼茯书她最好是。
楼茯书定定地望着李莲花,依稀可见他清澈的瞳孔中倒映的缩影。
她未说完的话是,如果你敢见异思迁,那她便与他死生不复相见。
他应该清楚她有这个能力。
楼茯书你说以后都不会对任何人心仪...
楼茯书明摆着不想轻易放过李莲花,饶然当时在现场的她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能秋后算账。
没等她说完,李莲花抢先打断,认错的态度很积极。
李莲花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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