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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瑛和整个专栏组的在职人员,在谢瑛挂掉电话以后,就出门等着楼娘子了。
他们站成了两排,像门童一样守在了大门外,生怕怠慢了贵客。
过路人有的好奇,就上前问了他们在干嘛。
谢瑛的同事刚想说,“罂粟女士要来啊!”
但被谢瑛拦住了,“我们在等贵客。”
谢瑛的同事不停地在给谢瑛使眼色,询问道,“干嘛不让我说啊?”
“没劲。”
过路人没听到什么有意思的话,就离开了。
待过路人走远以后,谢瑛才对刚刚没说出口的同事说,“罂粟女士来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谢瑛的同事不解,“为什么啊?”
隔了这么久又突然出现,不是为了再次出名还能是为了什么?
谢瑛摇摇头,说,“我曾听我母亲提起过她,她是一个很淡泊的人,必不会是那种看重名利的人。”
“她若是真的想出名,便不会销声匿迹了那么久。如今她打电话给我们,定是出了什么事,要不然,她不可能会主动出现的。”
谢瑛的同事听到谢瑛这么一说,有些羞愧。
她羞愧刚刚自己心中的想法,这些世俗的脏东西,同罂粟女士那样的人放在一起,怕是会脏了罂粟女士来时的路。
楼娘子开着车到目的地的时候,用时27分钟。
她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暗道,“好在没迟到。”
下了车,楼娘子就看见一群人站在大门口,她被吓了一跳。
好大的阵势。
为首的一个小姑娘走了过来,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罂...罂粟女士您好,我是刚刚和您通过电话的谢瑛,小谢。”
谢瑛习惯性地伸出手想同来者握手,这是刻在她骨子里的礼貌。
“啊啊啊!!!”谢瑛内心都要崩溃了!这个手啊!怎么这么欠呢!
意象中的尴尬场景,并未发生。
楼娘子轻握了一下谢瑛的手以示礼貌,便放开了。
“你好。”
“那...那我们进去说吧!”
谢瑛紧张地话都要说不出来了,她走在楼娘子的斜前方,带着她走到了摄像棚。
谢瑛头一次觉得这门口离摄像棚的距离是这么近,怎么一不注意就到了呢!
还有刚刚罂粟女士的手握过的地方,凉凉的,她可以几天都不洗手!
全员就位。
棚内灯光霎然亮起,刺的楼娘子赶紧闭上了眼睛。
“关掉关掉!”谢瑛一直在注意着楼娘子,在看到她的不适后便当即出声让人调制现场。
最后,谢瑛选择了打柔和的暗黄色暖光。
“罂粟女士,您看看现在可以吗?”
在这期间,楼娘子都是闭着眼睛的。
她受不了新式灯泡的光源,对她来说,过于刺眼。
换句话来说,她还沉浸在上个时代的世界里。
那个...
有他的世界里。
“真不好意思,我的眼睛不太好,实在是受不了太强烈的光芒。”
楼娘子解释道,并向在场人表示了歉意。
希望自己的要求不会让别人感到厌烦。
“没事没事。”
太强烈的光吗?
可是摄影棚打的光的亮度,是和现代人日常生活中使用的光的亮度是一样的啊。
罂粟女士怎么会...受不了呢?
谢瑛压下心中的疑问,又重新坐到了采访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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