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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知晓海寇们都非良善之辈,楼茯书也没下死手,只是挑着痛处打,保准以后他们都行不了恶。
同她一起的李莲花见状也收了少许手上的力度,虽然海寇们仍旧哀嚎不止,但伤口却是不致命的。
从前他行侠仗义除恶扬善,手上沾过不少人的鲜血。
先不论是非对错,到底是有损阴德的事。
自遇见阿楼以后他可是惜命的很。
他不想辜负阿楼的期望,他要长命百岁。
擒贼先擒王,几人都有心让李莲花少动手,故而这个任务就交给了方多病和笛飞声。
他们一上船就直冲海寇长而去,海寇长怒骂了一句什么,想也不想就拉过后方站着的两个小喽啰挡在身前。
小喽啰惊恐失色,两眼一闭只待死期而至,谁知他们只觉自己的身子被剑状的兵器挑到了一边,顶多有点擦伤。
这点小伤在他们看来就是不痛不痒。
他们小心翼翼地睁开眼,就见两个男子正与他们的头头打得不可开交。
与其说是不可开交,不如说是来自方多病和笛飞声的单方面碾压。
只不过二人有意试出海寇长的招式以及身手极限在哪里。
海寇长能坐到这个位置显然是个不好惹的狠角色,渐渐地他也发现了对方的目的。
他一边乌拉乌拉说了一大串的话,一边吃力地应付着二人的出招,本想着二人听到自己求降的话后就会收手,又后知后觉他们根本听不懂他说话。
海寇长从未像现在这般想念过那个大放厥词的女子。
在他嘴上心里不知多少遍的祈祷过后,楼茯书和李莲花终于出现在他们面前。
“祖宗,求你,让他们停手吧!我降!我降!”
海寇长简直欲哭无泪,方才升起的那些旖旎的心思早在打斗中被消耗个精干,甚至开始怨恨自己怎么就精虫上脑,干出这等蠢事了。
本来动动嘴皮子就能解决的事,偏生因着自己的一时兴起,白挨了一顿打不说,本该到手的财物也没了。
真是悔不当初。
楼茯书一个手势,方多病和笛飞声就停了下来。
其实小船面积很大,容下三四十人都不在话下,可海寇长却觉得压力扑面而来,闷得他都不敢喘粗气。
楼茯书自诩她不是什么救世主,她能来此只是为了拯救李莲花一人。
虽然旁的长久关系她顾暇不及,但她还是尽可能给自己人争取着利益。
楼茯书我要你保证三年之内不得抢掠大熙之人,不得视人命与草芥,不许滥杀无辜。
三年的时间,足够大熙商人壮大实力提升自己了。
她只能帮到这了。
机会只给有准备的人,上天从来不会眷顾任何一个人。
至于后面两点,楼茯书本想着让海寇长懂得生命诚可贵,后来一想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不是说说就能改变的,索性就只是提了一嘴。
重点还是在第一句上。
海寇长的注意力确实都在这上面,三年于他们而言其实不过弹指之间,在这茫茫大海上,早就忘了今夕何年。
何况她只是要求不得抢掠大熙的商人,也没说不能“光顾”其他国家的人啊。
再不济他们还有邻国的资源供助,在吃食这方面向来都是不愁的。
这些相对来说都是小事,现在的问题在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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