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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吃饱喝足后,就动身准备回驿站了。
临走时,他们每人还各自买了一份果酒,装进了随身携带的水囊中。
酒肆老板笑意盈盈地送走他们,还客套了一句下次再来。
...
晚风习习,银月挥洒大地。
已经入秋的夜晚不甚凉寒,落叶飘零,尽显萧瑟。
布列虽不像大熙那般设了夜禁,晚间出行都是被许可的事。
但由于路上实在太黑,他们又不舍得用照明屋子的煤油灯赶路,干脆一到时间就各回各家了。
是以路上的行人屈指可数,楼茯书倒是有心想问路,条件也不允许她这么做。
通常都是她还没开口问话,那人就拎着个煤油灯一溜烟跑没影了。
就这样,本是一刻钟的路程硬是被他们走了一盏茶。
驿站的守卫见一行人毫发无损的回来了,还莫名松了口气。
他们若真在路上出了什么事,他都不好同上边交代。
毕竟这几个人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出去的。
夜深人静,正是入眠的时分。
乔婉娩等人劳累了一个下午,身心俱疲的他们刚挨上床榻就睡着了,却不知与其相邻的院子中,一个房间彻夜明亮。
那个房间里的人正是楼茯书几人。
他们在下午补足了觉,又刚垫饱肚子没多久,正是劲头精沛的时候。
此次来布列,他们就没想过要待太久,只等解决完事情就回大熙,所以根本没打算倒时差。
长夜漫漫,几人一点困意都没有。
何以消磨时光,唯有玩乐。
他们玩了三把狼人杀,两把谁是卧底。
至于打牌系列,由于竹片与玩家人数严重不匹配,就把这个游戏pass掉了。
到了后半夜,几人兴致缺缺,干什么都索然无味起来。
楼茯书要不我们做个沙包,等天亮出去玩?
楼茯书提议道。
几人一致赞同,忙不迭地开始询问起制作沙包需要用到的材料。
每个人都被分配了一点工作,就连发起者自己都为了不让本人闲下来,都隐着身形去了一趟驿站的后厨。
她摸黑找到放置米粮的橱柜,抓了一把红豆,临出后厨时还瞥见了一只欲想偷油的老鼠。
她指尖轻捻,一颗红豆绕于指尖,只听“咻”地一声轻响,老鼠应声倒地。
它被一击毙命。
用几粒红豆换一舀油水,后厨铁赚好吧。
做好事不留名的楼大好人拍拍衣袖,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眨眼间就消失在了夜里。
楼茯书是最后一个回到房间的。
针线、碎布、黄沙,还有楼茯书拿来的红豆。
万物俱备,只差实操。
几人一番操作,在实践中磨合。
经过不断地修改、缝补,一个像模像样的小沙包终于制成了。
沙包都有了,跳绳、毽子,小学课间三件套都得安排上。
通过交流才知,他们也有跳绳和踢毽子这一娱乐活动。
但他们不叫前者为跳绳,而是白索。
左不过都是一样的东西,只是叫法不同而已。
几人秉承着现在的辛苦是为了以后的快乐,个比个的积极。
在天蒙蒙亮的时候,沙包、白索、毽子,全部被他们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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