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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一声怒吼打破了布列王宫的沉静。
守在查苏殿外的侍卫们匆忙推开门,进到里屋看见了躺在床上的自家主子。
只听他不停地念叨着快去请医师,医师被请进宫后,查了半天也没查出个什么。
可查苏就是喊痛。
他的身子仿若被碾压过一样,四肢酸痛根本下不了床。
他严重怀疑自己是被谁打了,可他的痛处竟没有一点伤口,连淤青也没有。
侍卫的口述也相当一致,他们都说自己一夜没合眼,也没看到有什么人闯入。
消息传到了赫里莎耳中,赫里莎对这个儿子的最后一点期盼也没有了。
查苏因浑身酸痛不知病因而下不来床,自然无法参加会议。
因此错过了赫里莎正式将王储之位改成罗薇的提议。
等他知道已是几天后了。
彼时该事早就板上钉钉,再不甘也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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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乘着马车一路驶向沿海口的楼茯书一行人,心情不要太好。
是的,将查苏暴揍一顿的“罪魁祸首”就是楼茯书和李莲花二人。
本来方多病他们也想跟着去的,但顾忌楼茯书功法的特殊性。
在得知运行此功法会耗用大把内力后,当即就歇下了同去的心思。
所以最后夜行至宫中干“好”事的人只有他们两个。
至于宫中医师怎么也探不出其病因的原因,都归功于李莲花对医理知识的了解。
他们专挑既痛又看不出印记的地方下手,就会给人一种无病呻吟的假象。
造成的后果和影响就与他们无关了。
有楼茯书这个大Bug在,料是谁也不会猜到动手的人是他们。
先不说驿站与王宫的路程遥远,两个大活人在空中飞上飞下的能不引起巡逻士兵的注意?
...
楼茯书几人几近空手而去,却是满载而归。
光是赫里莎女王的赏赐就装了好几个木匣。
留在船上的人中大多是赴高骊的使臣,剩下的都是船员。
他们见着几人忙上忙下的,羡慕的泪水都要从嘴边留下来了。
其中一个使臣不由感叹道,“我要是去了,是不是也能有我一份?”
昨日才被怼一通的江湖人士还没长记性,正好路过听到这话,酸里酸气地回了一句,“这可是布列女王专门赏赐给一个人的,哪有我们这些无名小卒的事啊!”
使臣并没有听出其话间挑事的译意,只是单纯好奇。
“一个人?是哪位大侠啊?”
江湖人士下巴一抬,蔑视地指了个方向,心想着这些老东西最好是有点用,别辜负了这一把好年纪。
正是倚老卖老的时候的他们...
他以为使臣们在见到其人后会道德绑架一番,他也好沾沾光,顺走一两件的。
谁知那些人在看到是楼茯书以后,不仅没有眼红,反而连声赞叹起来。
“是楼小姑娘呀!”
“老夫刚才就在想,如果是布列国的女王单赐给一人的赏物,那人非小楼姑娘莫属啊!”
“哈哈!老夫就知道是小楼姑娘!”
“...”
诸如此类的话把江湖人士听懵了,这个发展是他没有想到的。
楼茯书是有听见他的教唆的,人群中的她耐心地回复着每个人的问候,还抽空与船下的江湖人士对视了一眼。
虽未言一语,但眼神代表了其话。
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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