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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承着多一事少一事的想法,几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就上马车继续赶路了。
谁料刚走出一小段路程,两边的灌木丛中发出窸窸窣窣衣物摩擦的声音,从中窜出了几十名大汉。
马儿受了惊,扬蹄险些翻了车。
方多病和笛飞声一人拉着一个,使用蛮力将它们拉停,才避免了祸事的发生。
“你们伤了我们好几个兄弟,这事要是没有个说法,就别想离开这里!”
为首的大汉梗着个脖子,做得一副理不直气也壮的姿态。
方多病听后被气笑了,他反驳出声:
方多病我若是没记错的话,那箭矢好像是你们放的吧?
方多病怎么只许你们放箭,不许我们反击了?
大汉当然知道那箭矢是他命人放的,但他是不会承认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的。
本想趁这些人受了箭伤行动不便,上前把人打劫了。
结果却是碰到了硬茬。
“你凭什么说那箭矢是我放的?你有证据吗?”
方多病见大汉颇有几分胡搅蛮缠的架势,当即决定把震慑他们的任务交给笛飞声。
无他,只因在冷脸呵敌这方面还是笛飞声更有说服力。
笛飞声也是上道,一手抓着缰绳,一手把着刀鞘横在身前,一字诗曰:“死。”
笛飞声目中无人的样子惹恼了其他小弟,他们左一句右一句地撺掇着大汉,一会说受伤的兄弟怎样怎样,一会说这人瞧不起他吧啦吧啦。
大汉听得那叫一个气火上头,没犹豫多久就下令兄弟们一起上,将这两个不知好歹的人拿下。
几息过后...
原地空留十几个大汉躺在地上哀嚎不断,而那辆本被他们拦在其中的马车,早就不见了。
在路遇了不知道多少次大大小小的山匪打劫风波后,几人终于在傍晚时分赶到了小道和官道的交界口,而后毅然决然地改换了官道。
沿着官道行驶了约莫一里路,写着“祁台客栈”的字样映入了众人的眼帘。
天黑不好赶路,几人一致决定在此留宿一晚,明日再启程。
楼茯书和李莲花先后下了马车,方多病和笛飞声则将缰绳交由迎上来的杂役,由他牵至后院的马棚中清理饲养。
楼茯书掌柜,可还有空房?
伏案打盹的掌柜一个激灵坐直身子,嘴比脑子先一步回答,“有的有的,客人准备来几间房?”
楼茯书是这么想的,自己一间单人房,李莲花三人一间上房。
她以为的普通且寻常的分配,在掌柜看来却成了另一个意思。
“客人您...确定要让您的夫君和仆从住在一间房吗?”
掌柜发誓他本意绝不是想多赚点住店的钱,就是单纯的好奇。
这四个人的关系明显就是一个侠女和她的病弱相公,还有两个仆从。
这让自己的相公和仆从住在一起是算怎么回事啊?
几人听到客栈老板这么说,皆是短暂的一愣,而后神色各异起来。
楼茯书快速瞄了一眼李莲花,见其没有出声纠正的意思,只是略微有些羞赧的低眉,唇角也不由勾起一抹笑意。
她再度出声,把一间单人房改成了两间。
她也没有纠正客栈老板的会意,只是在其上多加了一句:我们还没有结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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