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必成进来就看到姐姐正盘腿坐在白色床上,慵懒娴熟的抽着烟,长发垂腰
好像这么几天不见她
她又变得神秘了些
黑色吊带被拉开一根,露出的皓雪肌肤在昏昧灯光下如同最上品的玉瓷,烟雾散在她周围,祁净靠着床后的柜子,被白烟迷了眼,看着徐必成走到他跟前,手里还提了一大袋东西
祁净又吸一口,随后把烟怼进手旁的透明玻璃器皿里,她坐起身,吐掉嘴里的烟
祁净“把衣服脱了。”
她嘴边挂着不正经的笑,目不转睛的盯着蹲在自己面前的人
徐必成闻言抬头看了眼她,素着一张脸还是那么好看,只是黑眼圈有些重,那媚含秋水盈盈的眸子一如既往的灵动魅惑,让人不自觉的被她勾着走
他只看一眼就低下头,从袋子里快速拿出碘伏,拧开放旁边,液体的味道快速挥发混在这苦涩的烟雾中,徐必成鼻息间探着这味。忽地想到祁净走那晚,他独自坐在万籁具寂的阳台,手里拿着从柜子里翻出来的一盒万宝路,学着祁净的样子抽了根
不知道是不是平常吸入的二手烟有点多,他并没有觉得很呛,生涩艰巨的举着那根烟,直到抽完
然后他发现手指上,嘴里,鼻腔里全是这个味道
依旧排斥,讨厌。但他接受了,从一开始就接受了
祁净“快点。”
她娇嗔的催了他一句,脚伸出来不老实的踢向徐必成的手臂
冰凉
徐必成“你先把手伸出来。”
徐必成头也不抬,只自忙自的拆开那袋棉棒。手是上等的艺术品,瓷白纤长,真的好漂亮
那脚没收走,人也不动
徐必成似乎是没耐心了,他抬眼。额前的刘海挡住一半视线,漆黑的眼眸早已放下防备,微红中还带着些许欲望,他嘴角扬起个微笑,沙哑的嗓音开口
徐必成“你急什么?”
祁净“……”
她急?!
这话说的跟她很那什么似的!
徐必成这个人,就像是在深山幽谷里燃在木柴里的唯一火光,不感觉到燥热,却能让人一直温暖,也知道,他会一直在
徐必成“你乖一点,处理完伤口,你想让我怎么样都行。”
祁净气的收了脚,被他笑的没脾气了
眼眶红润又有点委屈的微笑看着她,话中还带着勾引,太犯规了!
祁净“我只是想看看你纹身洗成什么样了。”
她没想到徐必成会去把那个图案洗了,虽然她真的有点介意,但是不必做到那个份上
况且洗纹身的疼痛并不比纹纹身少
徐必成闻言哦了声,把已经沾好碘伏的棉棒放在盖子上,然后起身背过去,利落的把短袖脱了
祁净抬头看过去,最先看到的就是他的腰,然后脑海中又不合时宜想到他腰用力动时的震颤感……她立马咬住自己的嘴唇,怎么老想那么歪
纹身在背脊中间,两侧肩胛骨里面,而此刻,那里有的只是一片白色小鼓包,皮肤表层还泛着红色
徐必成肩膀也宽,此刻,他把短袖随意扔到旁边,侧过脸
徐必成“洗的时候人家还夸你纹的好。”
祁净突然好想哭
展示完,他又回身蹲在她面前,拿起棉棒
徐必成“可以伸手了吧?”
为什么,他可以那么乖呢?
乖乖跟祁净讲道理,乖乖听祁净的话,乖乖配合她的一切要求
祁净忍着心里的酸涩,伸出手腕,将内侧伤口朝上,对着他
手背被温柔的捧着,然后微凉液体接触着伤口,徐必成轻轻吹了两下,祁净手忍不住缩了下,却依旧被牢牢握着。只感觉阵阵颤栗感遍布全身,一圈圈荡漾在身体每个角落
处理个伤口都觉得舒服
也是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