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悠长的走廊深处,灯笼的光引出一条路,路的尽头,院落中,枫树树下,一袭红衣,萧蘅慵懒的坐在躺椅上在喝茶。
陆玑忽然出现,搞得站在萧蘅身后的文纪倒茶的手抖了抖,“嘶,我就说让我去吧,主君还不让,还是我轻功好!”
萧蘅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头发凌乱的姜梨此刻就站在他前边几米的地方。
他缓缓起身,红衣被牵动,“怎么?见到我一点都不意外?”
再次见到萧蘅,姜梨再次感叹,这个男人的真的是有拥有一副好皮囊,夜色都遮挡不住他的美。
她不瞎,刚才飞过来,她看到国公府的大门口的匾额。
“小女没有想到,你竟然是国公爷。”姜梨是真的没有想到随便一个男人身份竟然如此高。
萧蘅几步走到姜梨跟前,把刚才喝过茶的茶杯递了上去,“这么冷的天,你要见我?”
姜梨接过了茶杯,她没有喝茶,而是好奇的打量着萧蘅,“国公府果然气派,国公爷派人盯了我好几日了。我当然要亲自上门道谢。多谢国公爷帮我送信。”
“姜梨,你最好能证明你说过的话,我可不是一个好打发的人。”
姜梨笑了笑,环顾四周,她仰头伸出右手手指在萧蘅额间轻轻一点,瞬间,萧蘅眉心一烫,额间的发被吹动,须臾之间,萧蘅瞳孔放大,一袭红衣,一滴泪。
母亲过世多年,他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过母亲了,可是刚才他看到了母亲身穿红衣的样子!?
萧蘅一把抓住了姜梨的手,姜梨一个趔趄手腕都要断了。
纤细的眉毛抖动了一下,“国公爷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呢,这么大的力气啊,我的手要是断了,可不行。这手还要弹琴的。”
萧蘅猛地松开了她的手,然后大喝一声,“都退下吧。”
“主君!”文纪好奇却看到萧蘅的表情不对,不敢多问。
文纪和陆玑很快就消失了。
姜梨揉了揉刚才被攥住的手腕,想了想才开口,“我说过,将来公子可能会用得上我。如今,公子已经助我回家,我自然感激。”
姜梨把手里拿着的石头放到了萧蘅的手心,萧蘅好奇的看着石头,“这算是回礼?”
姜梨点点头。
萧蘅好好的看了石头,这么一块普通的石头有什么玄机?
可是这个女人似乎有种神秘的力量,否则刚才眼前的景象是什么?
难道这个女人真的有逆天改命的本事?不对啊,如果真的有,那她怎么救不了自己?连出那个贞女堂还是他出手帮忙的。
看到萧蘅的迟疑,姜梨看到了案桌上一只花瓶中插着的枯萎的菊花,她拔出菊花,右手手指在菊花上轻轻拂过,那枯萎了菊花竟然缓缓伸展,最后恢复成了鲜艳的金黄的模样。
姜梨拿着菊花笑着,“世人说歌颂菊花高洁,可是大家又忌讳菊花的寓意不好,只有在葬礼上才会出现的东西,摆在桌子上可不吉利。国公爷的花瓶里为何只有一朵菊花?”
萧蘅亲眼看到了菊花起死回生的过程,不敢相信的盯着姜梨,“你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