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

此言一出，爸爸和埃文斯先生的脸上同时出现了诧异的神情。埃文斯先生一脸不可思议，似乎没想到我会主动替他开脱。

爸爸的脸色骤变，一阵青一阵白，他颤巍巍地举起手：“法官，那个女人肯定对我女儿说了一些有误导性的话！”

苏珊阿姨冷笑：“你才说了有误导性的话。你把这个埃文斯带过来，不就是想让他替你分担罪名吗？”

“你他妈——”爸爸终于坐不住了，他做出了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举动：二话不说就开始脱埃文斯先生的裤子。

法院里的所有人都开始惊呼，包括法官，甚至连我都忍不住大吃一惊。

埃文斯先生不甘示弱，他飞起一脚踹在了爸爸的脸上；爸爸捂着脸后退几步，险些摔倒，鼻孔里渗出了殷红的血迹。

爸爸被这么狠狠一踢，却完全没有反应，他继续扑上去。埃文斯先生今天没有系腰带，刚才爸爸已经将纽扣解开，现在开始扯着裤腿往下扒拉。

“你找死！”埃文斯先生再次挥出一拳，朝着爸爸的脸上招呼；爸爸不闪不避，又生生挨了一拳，这次他的嘴角也全是血，狼狈不堪。

我看着这两人狗咬狗，心理别提多畅快了，有种拍手称快的冲动。埃文斯先生还准备继续殴打爸爸，这时法院的人终于赶了过来，将大打出手的二人分开。

爸爸被打成这样，居然还笑得出来，他笑得露出八颗雪白的牙齿，将染血的嘴唇衬得更加鲜红妖异。

正当我疑惑他在笑什么的时候，才猛然发现，埃文斯先生刚才只顾着打爸爸，完全没有发现对方已经成功地将他的裤子给扒了下来。

姑姑嗔怪地嘶了一声，其余人也是神色各异，但无一例外全都十分怪异。

埃文斯先生的脸色一白，赶忙将裤子提了上去，但就这几秒钟的时间，已经足够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那明显的牙印，以及缺失的一块血肉。

苏珊阿姨的呼吸急促起来，担忧地看着我：“卡琳，是你做的。”

我点头，不安地看向苏珊阿姨。苏珊阿姨的眉头皱得很紧，看向我的目光混合着恐惧和怜悯。

我乖巧地安慰她：“别担心，只要我不承认，大家也不知道是谁做的。”

苏珊阿姨却摇头：“不，这是可以验证牙印的，很容易就可以查出来，所以否认没有用，你直接就承认吧。”

我点了点头，接着向法官指认了埃文斯先生的罪行。从一开始的 「惩罚」还有后来的「游戏」，全部都详细地描述了一遍。

苏珊阿姨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无声地安慰着。很快，警察来了，他们采集了我的牙印，又给埃文斯先生戴上了手铐，带走了。

接下来，我们和爸爸再次争论了起来。爸爸一口咬定他从来没有打过我，那些伤口都是埃文斯先生造成的；而我则是死都不让步，拼命地指认爸爸。

苏珊阿姨忍无可忍：“你他妈搞什么，卡琳都摆明了这么讨厌你，你为什么不肯把抚养权让出来？”

爸爸的脸上贴着绷带，看起来十分狼狈，却露出了一个残忍的微笑：“我女儿讨厌我，是因为心理疾病产生的妄想，凭什么因此而剥夺我抚养女儿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