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碗接着一碗,喝到最后,墨兰酒力不胜,迷迷糊糊地趴倒在桌。吴素娥还没尽兴,推了推已经不省人事的墨兰。
“墨兰,墨兰,你酒力怎么这么弱,我还没喝够呢。来,咱们最后,最后喝一碗。”
墨兰没有一点动静,吴素娥见墨兰真的是醉了,便跌跌撞撞地抱着酒罐想要离开。
却在快要踏出屋门,听到墨兰嘴里嘟囔着‘快跑,快跑。’
吴素娥迷惑,为了想要知道墨兰究竟想要说什么,去而又返,放下东西,趴到墨兰的嘴边,听到的是不连续的‘兖王’‘跑’‘宫变’‘孩子’。
‘墨兰是想到了什么吗?为什么会说出这些。’吴素娥心想。
为了知道更多,吴素娥一直待到墨兰不说酒话,才关门离开。
回去的路上,吴素娥把这几年墨兰种种行为回想了个遍,太正常了,一点都不像酒后能说出那几个字的字。一个小姑娘,家中又有在朝为官的文官父亲,不是会在这个节骨眼明目张胆的站在一方王爷的样子。
诚然,像她这样商户出身的,家中曾来信,说兖王有贤能,是个做大事的人,希望她在宫中可以多关注与兖王有关的消息。那时候,她虽有不快,认为家里的人过早押宝,但已经上船,就不是随便下船就可以。她不得不装着一副往日的模样。就怕被人瞧出点端倪来。
墨兰此时还并不知道自己闯下大祸,要是知道,她一定不会饮酒。
宫外
长柏大婚,热闹的席面,王若弗特意穿着新做好的绿衣,又提早给如兰做了两套,就是在儿子长柏的好日子穿上。
跟着盛竑,王若弗一杯杯酒水敬过去。二人满脸的褶子笑。长柏也被好友们一个个地灌酒。齐衡也来了。他可是要紧随长柏后面,娶下六王爷的女儿嘉成县主。
齐衡一杯接着一杯喝,他心里苦,却没办法宣之于口。只能把苦水倒进肚子里,独自消化。
长柏也任由他们敬酒给自己。喝酒变醉,再好不过了。
祖母跟明兰也都坐在席上,看见京里所熟知、有交情的人都来了。老太太还感叹,好久没这么热闹了。还说着以后明兰要是出嫁,也会这么热闹。
明兰也都没插嘴。任由着祖母说着高兴的话。
等长柏已经喝不下,醉了的时候,研路赶紧把公子扶走,走之前,还让长枫来主持这几桌子的状况。都是些喝得半醉的男人,此时更需要主事的人。
穿过鹅卵石铺的小道,途经圆拱门,研路的命也是命,喝醉的人真的要重很多。
婚房里面,海朝云盖着盖头,她听长辈说过,盛长柏是个雅人深致的,她也悄悄从屏风后面看过他的轮廓。她也是满意的。
屋内的两个丫鬟中的一个,靠近屋门口很近吗,看到外面走进的两人身影,“小姐,姑爷该来了。”
海朝云‘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今日,你们不必来。’
两个丫鬟放轻步子,把门适当的开着,研路看见门打开,觉得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身上爆发出最后的力气。终于,他把人放到了床上,“少夫人,公子醉了,还需少夫人照料一二,我这就去打点水给公子擦擦脸。”
海朝云点头,“去吧,这里有我。”
本是新婚之夜,却因为酒醉的长柏,海朝云照顾了一晚,连头上的凤冠、发簪都是自己一人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