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众人围着送回去的苏茉尔和宝珍两人坐在一个马车,宝珍早在被请进睿亲王府的时候,服侍福晋的这几天察觉出不对劲来,此时,就她和福晋独处。
“姐姐,现在,真是睿亲王是……”宝珍有自己的人脉圈子,也会知道外面的事,虽不如福晋的圈子广,但到底盛京有家人在,不至于是只金丝雀。
苏茉尔掀起一侧的车帘,看着外面的街道和来往的人,又淡淡地说:既然心里知道,就别说出来。
被福晋一说,宝珍有些受挫,“那王爷现在真的在府里吗?”宝珍知道多铎最是听皇上的话,现在只怕是不在府上,被委以重任去了。
“我和你都不知外面的消息,宝珍,这次把你牵扯进来,实属不该,等回了府,我会好好补偿你的。”苏茉尔对于听话的侧福晋,是尽可能的大度,而不是一味的看不惯、冷处理,多铎以后的孩子,都需要从侧福晋的肚子里出来,她虽是福晋,也不过是从前与多铎的情分、哲妃撑腰有幸胜任。
“福晋,都是我该做的。”宝珍温柔地回应着。
两个人没有过于亲密,都有着很明确的界限,但该有的善心是有的。
十日后
苏茉尔跟随多铎进宫,首先见的人是皇上多尔衮,其次是皇后小玉儿,“可都用膳了?”
“回娘娘话,用过了。”苏茉尔戴上面具,她决定,这次回去,得去郊外的庄子住几个月,府中的事都交给宝珍,她有些厌倦勾心斗角的生活,想要为自己留一片乐土。
宫人一个个端着点心、水果放到了桌子上,小玉儿拉着苏茉尔坐到了凳子,“也别站着了,怪累的,你我就不要这么客气,在这里,我还是得感激你当日送来的消息,你放心,皇上已经知道,我和皇上是不会亏待你的,只是,现在我初入宫中,还有很多需要处理的事宜,”
“娘娘,臣妇能帮上一二。”
“那真是求之不得,我还正愁无人可用。”小玉儿喜笑颜开,却也知道,苏茉尔帮自己不是无缘无故,又问着说:既然你能来助我,可有未尽之事,只要我能允的,你可提出来。
苏茉尔有些纠结,“还请娘娘能让臣妇见见哲太妃。”
一说完,皇后思索了一会儿,“你和她的关系一向不错,去看看她吧,自从她的孩子没了以后,就有些神志不清。”
自多尔衮上位后,哲哲所出的儿子允格和大玉儿的儿子福临因患上天花都去了,而皇太极其他几个孩子,却躲了过去,不过,多尔衮是知道斩草除根的道理,只是现在不宜杀太多,时不时的死一两个就很好。
得到应允的话,苏茉尔立刻起身行礼。
跟随宫人去哲太妃所居之所,红墙高瓦,每一处,都熟悉,就像回到家一样。才双脚跨过了门槛,就看到了身着素衣,独自坐在台阶的大玉儿,苏茉尔慌不择路的险些摔地上,“格格,格格,苏茉尔来了,苏茉尔来看你。”
从前熟悉的声音唤回低头看地的大玉儿,“苏茉尔,苏茉尔。”脸色苍白,失去孩子的人是没有支撑点的,她没有护好,也没能护好允格,自从允格离世,姑姑卧病不起,她趁着姑姑睡下,一个人安静地待着,她不知道活下去的动力是什么,也恨多尔衮这么绝情,更难过皇太极过早的离世,没能等到两个孩子长大。
她抱着大玉儿,“格格,你可得振作起来,你还有几个孩子啊!你得为她们考虑啊!”苏茉尔很心疼格格,却帮不了她,她自己也有私心,所以,现今就是能在衣食住行上帮到格格就是她自己觉得的补偿。
“福晋,该回了。天儿不早,若是晚了,宫门就得关上。”宫人进来说着。
苏茉尔不敢耽误,便拉着大玉儿的手,“格格,我还会来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