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烨想清楚了,就开始好起来。
帝梓元想早些让韩烨走上正轨,主理国家大事,不想在朝堂上推荐韩烨任同平章事,却遭到大臣们一致反对。
“一个前朝废太子,要什么官位?他有那个学识和本事吗?”
“依微臣看,这韩烨容冠中原,不过是以色事人有两下子而已,哄得陛下看重他。”
众人不服,舆论哗然。
帝梓元见推荐不成,打消了推荐这个念头。当洛铭西把此事告诉韩烨时,韩烨反而觉得这样更好。
“我参加今年的科举吧!”
“何必受此委屈,韩弟大才,难道要受制于那几个酸腐考官。”洛铭西深感不平。
“我大不大才,只有和我共事过的你才知道。别人怎会得知?”
洛铭西不得不承认韩烨说得有理,“但是春闱马上就要进行,贤弟都还没时间准备。”
洛铭西拢了拢韩烨身上的斗篷,他就没几天不闹病。
“贤弟身子不适,还望好好保重。”
应试是一个费精力费心血的事,每个从考场出来的人都像被扒了一层皮,更何况体弱多病的韩烨。
“我哪有那么娇弱!”
韩烨当晚回到家里,就开始了温习,时间紧迫,案牍劳形,不一会儿,韩烨就劳累过度,咳起来,莫霜拿了绒毯给他披上,“相公,可以歇息了吗?看你劳费一夜神思,甚是辛苦。”
韩烨握了莫霜的手,“红袖添香夜读书,哪里苦了?”
莫霜嗔笑,“去!一天到晚没个正经!”
韩烨挑灯夜读,夜夜直到三更。
到了考试那天,洛铭西去送他,韩烨眼窝明显陷了下去,人清减不少。
从高高在上的大靖太子,到以一个平民身份参加春闱,韩烨的心不可谓不大。洛铭西很佩服他胸襟宽广。
其实温朔也来了,他也是考生之一,好久没见韩烨,十分想念他,如今远远看一眼,也算慰籍。韩烨瘦而精神,辞别洛铭西,进了考场。
每三年一次的春闱,分三场举行,对每一个举子来说,都是举足轻重的大事。韩烨国子监出身,被赐同举人出身。
天下学子进了考场,吃喝拉撒都在里面,不准出来。
题目韩烨看了,是一个中庸的论题,此论题主要是论出正反两面的不同角度,再推开去展开,充分论证可行性,深广程度都要触及,最忌泛泛。
他提笔一鼓作气,因为烂熟于心,一蹴而就。
写完了,才觉手酸腿麻。
如此三场下来,最后一场韩烨出来时,洛铭西心疼地扶住他,他自己不觉得,“怎样?为何这般?”
洛铭西看着身形消瘦的韩烨,面色无华,累得脱了形,眼里道道血丝。
“走,回家给你补补!”
半扶半抱把他拽进马车。
韩烨这才后知后觉的发觉自己很累,“洛铭西。”他想跟洛铭西聊聊时政,却不知不觉睡过去,洛铭西冲车夫一根手指竖起,“噓,他累了,让他休息一下。”
韩烨还在睡,一张锦被盖上了他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