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韩烨又被帝梓元压在身下,已经折腾了两个时辰,他嘴唇发白,眼角胭脂色正浓。
这还是那个口口声声要对他好的帝梓元吗?
他曾所说过的自己的一生挚爱,把自己当成龙床上的禁脔。这是多大的讽刺,她不关心韩烨的所思所想,他的志向抱负,只是耽于韩烨的美色,把他当成一件稀有一点的物件罢了。
他自己这身皮囊成了他的拖累,没有人在意他的才华,只看见他耀眼的容貌,他自己甚至都怀疑,大靖太子荣冠中原对于他来说是福还是祸,也许自己就是祸水。
“梓元,”他的声音很轻,“能让我休息会儿吗?我真的很累。”
帝梓元见他脸色苍白,眼里都是疲惫,略有心软,“爱卿这几天很乖,饶了你了。”
她放开对他的钳制,韩烨那盈盈一握的纤腰靠在床头,他声微气弱,闭上了眼睛,身形显得越发单薄了。
帝梓元发现他有点不对劲儿,“韩烨?”他没有应声,整个人倒下去。帝梓元抱起他,他轻巧的像个布袋,
一摸他额头,烧得厉害!“快去叫太医!”
“圣上,洛铭西洛大人求见!”
帝梓元出去,洛铭西眉头紧锁,向她行礼,“微臣参见陛下。”
“免礼,洛爱卿,有何事禀报?”
“圣上当初让韩烨考科举,在朝中任职是为了重整朝纲,振聋发聩,力求中兴之局面,圣上你忘了吗!”
帝梓元沉吟,“洛爱卿,韩烨虽有治世之才,但体弱多病实难久担重任,况且你也知道从前朕对他疏于照顾,如今四海安定,朕想和他过两天太平日子。”
“圣上,当今天下真的安定吗?你对韩烨的是照顾吗?你这是让他明珠蒙尘,浪费了他的才具!”
“放肆!”
帝梓元有私心,韩烨太有自己的想法,她怕他位高权重以后不受自己控制,上位几年,日子久了,她不想再有动荡,维持现状就好,当年豪情万丈现在锐气日减。
她私心地想把他据为己有,不让任何人再觊觎他,不惜把他变成一个无能之辈。
“今天就是你赐臣死,臣也要说,当年我们秣马厉兵,不就是为了重整旧山河,还天下一个清明吗?可陛下现在全无当年意气,社稷危矣!”
洛铭西长跪不起。
“洛铭西!你少在这危言耸听!你以为这天下就你一个忠臣吗?说这些诛心之言是为何?难道我帝梓元除了你没有别人可以倚重吗?”
“臣不敢!臣句句是肺腑之言!”
“肺腑之言!这些话和韩烨有异曲同工之妙,你们俩是不是串通好的?”
洛铭西知道,再说什么没用了,帝梓元现在昏庸至极。
“陛下,南阳王求见!”
“宣他进来!”
温朔走进来,看到跪地不起的洛铭西,知道不妙,“皇姐!”
正面已经不通,曲线救国吧!
“皇姐,听闻姐夫肺不好,我在京郊有个宅子,空气清新,花木繁盛,小弟有意送给他养病!“
“哦?烬言,什么时候变这么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