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见狮虎双煞一前一后的出不来了,前者穿着白色的衣服摇摇晃晃的往外走,后者披着黑衣拎着铁锤在后面跟着,不时看看四周。夜色模糊,俩人的面容看不真切,方多病心道,这两兄弟的性子倒是天差地别,弟弟喝得醉醺醺的,哥哥保持清醒,十分警觉。
他跟在俩人后头。不远不近的缀着,却见这两人也不交谈,也不停留直径往客房去了。倒是经过浓雾弥漫的后院时,方多病把俩人跟丢了。他站在一片白雾中,看着路线,实在奇怪,不过短短几步路,怎么俩人就消失不见了呢?
顺着石板路走了一个来回,方多病还是未曾见到俩人的踪迹,只能怏怏地回到自己的住处。
李莲花和林南星这边,因为李莲花喜洁,和小厮打听了浴所,带着换洗的衣服去沐浴了,林南星一人坐在床榻边上,收拾东西。
他正解了外衫,准备松开发髻,听到推门的声音,从脚步上听,来人脚步虚浮,踉踉跄跄,似乎是个醉鬼。林南星手上动作不变,慢悠悠的将头上的钗子放入梳妆盒内,一边回忆在刚刚的宴席上,除了丁元子外,还有谁贪杯多饮了。
他并未回头,只是曼声试探:“夫君刚刚去沐浴,这会儿又回来,可是什么东西落在这儿了?”
“哈哈,小娘子,我可不是你的夫君。”一股酒气在身后拂来,来人很快抓住了他的肩膀,“你那夫君,正在沐浴,不如由我带小娘子感受一下极乐吧。”说完就将林南星掰了过来。
林南星凝神一瞧,是张庆狮,他心下一阵厌恶,果然是个借着酒精乱发情的人渣,难怪看他的眼神那般不适。脸上却泛出害怕的情绪:“你怎么过来了?你不怕我告诉我夫君吗?”一边说,一边挣扎起来。
“怕什么,若是你夫君来了,我就说是你勾引我的,想来你夫君也不会喜欢一个失节的女人吧。”张庆狮毫不在意,手上的劲更加大了,他抓住林南星的手,在细腕上留下一个深红色的指痕,“我劝小娘子还是早些从了吧,这儿地方偏远,便是叫破喉咙也无人响应,便是有人来了,小娘子也不想这般模样示人吧,闹到你夫君那去,丢脸的可是你夫君啊。”说到这着便要上手扒林南星身上的中衣。
林南星心中越发恼怒,脸上却更加惊颤,他止不住的咳喘,脸上泛起病态的红晕,眼中泛起盈盈的泪水,看起来更加柔弱可欺。张庆狮看他这般情态,心中邪念更盛,仍不住凑过身来,要看看他怀里的一对酥胸。
林南星见此情景,便知时机已到,右手猛的挣脱出去,抄起梳妆台上的胭脂就忘张庆狮身上砸去,待对方被胭脂细粉迷了眼睛,左脚一蹬,将对方踢开。而后将藏在左手袖子里的迷药喷向张庆狮。
张庆狮一时色心迷脑,没有注意到林南星地动作,被对方抢了先机,这么一连串的反击让他被酒精侵蚀的大脑反应不及,吸入迷药,面色狰狞的看向林南星:“好你个小娘皮,如此……”话还没说完,便直直倒下,昏了过去。
李莲花的医术马马虎虎,在制迷药上倒是一把好手,不过三息,这人就倒地了。林南星拢了拢胸口的衣服,松了一口气,蹲下身子,点了人的睡穴,若不是怕引起不必要的关注,早就把这人打折了三条腿,扔到院外去自生自灭。这会儿只能苦哈哈的用轻功把人给扔回了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