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低垂着眼,满满缓解了心中情绪。
心中犹豫半瞬,还是跟着黎忧进了屋子...
屋内,黎忧拿着帕子,仔细拭去剑上的灰尘。
厢房里,整洁明亮,还是和以往一样陈设。
点的熏香,也是黎忧以前喜欢的。
宫远徵到桌案前拿起茶杯,漫不经心的把玩着。
倏然,黎忧想起昨日听说,雾姬夫人是被剑所伤,便抬头问他。
黎忧上官浅...真是无名?
上元当晚,她在厨房熬药,许是雾姬夫人离她有些距离,并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上官浅,这个名字似熟非熟。
听到她或许是刺客细作时,惊又不惊。
在她的印象里,上官浅是那晚与宫尚角对坐于亭中的绝妙佳人。
宫远徵她不是
这几日宫门上下警戒,都在查这件事。
他与她独处想要避开一切,只想他们二人谈言欢笑,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这事。
黎忧那无名是谁?
闻言,宫远徵眸色愈发浓重。
宫远徵无名,之所以称无名,自然是谁都不知道他的任何信息
宫远徵但,不论云为衫,上官浅,或者..雾姬
宫远徵都不可掉以轻心
云为衫,上官浅。
她们二人是刚进宫门没多久的新娘,而正是最近宫门上下不安,对她们怀疑是正常。
可雾姬夫人..乃宫子羽母亲兰夫人生前的婢女,后被娶入宫门,在宫门有二十多年,待宫子羽如亲子。
况且,这次的受害者也是雾姬。
宫远徵此言,着实不解。
黎忧..雾姬?
宫远徵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不屑的轻笑。
他盯着杯中茶梗沉沉浮浮,然后一饮而尽。
漆黑的眸子里似乎藏了一个无尽的黑洞,令人惧怕,不敢靠近。
宫远徵往往,最不可能的人,就是最隐蔽的
说着,将茶杯搁回原处。
......
清晨的山谷雾气朦胧,阳光穿过云层,撒下如绸缎的光。
角宫。
宫远徵绕过墨池,来到屏风后,一眼便看到了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黎忧听到动静,回眸而望,正与他错愕的眼神相对。
空气停滞片刻,上官浅见状,笑着打破这局面。
宫远徵不屑的睨了她一眼,在黎忧身边坐下。
上官浅忧忧,以为你在这里,也是刚到的...
她声音弱弱的,知道宫远徵对她很是抵触。
良久,也没人应她。
她试图错开话题,自知关于黎忧的话,她一个字也不该说。
上官浅远徵少爷身上这么重的晨露,又去侍弄花草了?
宫远徵早啊哥
宫远徵瞥了一眼,视若无睹,卖乖的向向宫尚角问早。
上官浅是什么奇花异草,值得少爷亲自去照看
提起这个,宫远徵肉眼可见的得意了,轻挑着眉。
宫远徵说出来怕你也听不懂
宫远徵出云重莲,听过吗?
这个东西没难住上官浅,倒引得黎忧好奇。
她往那边靠了靠,小声好奇的眼神问他。
黎忧那是什么?
宫远徵唇角噙着笑意,刚准备开口为她解惑,却被上官浅抢了先。
上官浅出云重莲乃世间奇花,更是神药
上官浅不是早已绝迹了吗?
闻言,宫远徵端起茶杯,饮了一口,不语。
这出云重莲虽已绝迹,但他已经种出了两朵。
第一朵按照老执刃的命令给了宫唤羽练功,后来种出的一朵给黎忧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