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单薄的白裙子,赤着脚出来。
她恨自己瞎了眼,恨自己看不到宫远徵...
她被别人撞到在地,快要愈合的伤口撕裂般的疼。
。。。【老鸨】客官,你若无事,就赶紧走罢,别打扰大家雅兴啊
盲了时,听觉嗅觉触觉就会变得越来越灵敏。
老鸨说话虽是笑着,但眼神里隐着一丝狠厉。
宫远徵不语,手紧捏着拳头与佩刀。
宫远徵滚开!
咬着牙挤出这两个字,那双阴鸷的眼睛里嗜血的可怕,寒意袭来。
所有人注意到他欲要拔出的刀,当场的人皆被吓住了,连台上的舞姬也停了。
空气滞了,周围静了。
她这才像被梦中人被扯醒一样,心脏突突的跳。
她没哭,也没闹,就是觉得脚步踉跄,周围一切恍惚。
黎忧宫远徵!
他心中一颤,抬首,胸腔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箍住。
那惨白的宛如地狱里来的人,此时正凄凄凉凉的立在人群中。
黎忧...宫远徵!
黎忧...我在这....
黎忧...我在这啊....
她声音沙哑,声线染上哽咽。
喊出的这几句话似乎耗尽了她全部力气,摔到在地上,眉间流露出的茫然,软弱的让人心疼。
。。。【老鸨】你跑出来吓说什么胡话!萧公子呢?快给我把她抓回去!
老鸨挥手示意那边的人,刚要将黎忧抓起来送回去,
倏然,尖锐的刀尖指中了她的喉颈,将那女人吓得立即软了下去,退避三舍。
在场的人纷纷退步,生怕此人会伤到自己。
萧公子站在楼上,眼光深沉的俯瞰一切。
宫远徵垂眸看着地上的人,心,好像被针刺痛。

不自觉红了眼眶,他放下利刃,视线与她齐平,伸手触碰被白纱蒙住的眼。
他看到她雪白的脖颈上一朵朵殷红的花晕...
嘴上笑着,心里早已泪流成河。
他努力抑制住内心的悲伤,牵动嘴角低眸浅笑。
垂眸的瞬间,滚烫的泪不住滚落。
片刻后,伸手抚上她的脸颊,低头吻了下去,赋予她所有的温柔和深情。
周围的人皆惊。
用手掩住脸与身旁人交谈议论。
。。。...这是傻了吗,怎么对一娼妓如此用心
老鸨看到此景,惊愕的捂住了嘴。
这丫头不是被父兄卖了接济家里吗,怎么有这么个矜贵的情郎...
倘若追究起来,万一要了她的命怎可使得...
黎忧尝到他腥甜的血,浓浓的血腥味在鼻尖挥之不去,她便知道了。
黎忧...你怎么了..怎么伤的这么重......
她强压着哭声,喉咙哽得生疼,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
宫远徵紧紧抱住她,似是要将她揉进血肉里。
倏然的低眸,从她微松的领口看到了后颈。
宫远徵微愣,继而云淡风轻的扯了扯嘴角。
宫远徵你我已有肌肤之亲,回去我娶你
宫远徵我看,我弱冠那年的花朝节是个好日子,我们成婚
他从没放下过自己高傲的姿态,从未如此认真的与人说话。
更没有与谁做过承诺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