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暴呵,一只深紫色幽冶危险的竖瞳与谢笺屿隔洞对视。
那只眼睛仿佛自带震慑力,谢笺屿瞳孔一滞,一瞬间他有种自己无所遁形的无力和不安,紧接着一股难言的预感袭遍全身——这个男人很危险!
谢笺屿(小七)快走!
本能驱使着谢笺屿拉过一旁的温澜笙,往后跑去,原路返回。他觉得只要他们及时离开,那紫眼的男子找不到,他们就能回归正常,当今天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墨两只私闯入别人领地的老鼠,这里是你们说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背后噗簌的声音传来,谢笺屿鬼使神差地向后看去,只见那原本拇指宽的小光洞已被紫眼男人用拳锤出来一个大洞,石室内的光线向外扩散,他看清了男人的长相。
男人身上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一双奇异的眼睛。右眼深紫色,竖瞳,左眼是琥珀棕的颜色,还是个异瞳!长相相对来说显得一般。
但本能告诉谢笺屿,这个男人绝对不一般!
谢笺屿(小七)对不起先生,我们不是故意进来的,立刻就走……
温澜笙(攻2)屿儿,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温澜笙也发觉出那紫眼男人不对劲,但是谢笺屿对此反应这么大?是怎么回事?
谢笺屿(小七)我也不是很清楚,温叔叔,我们快点走吧?那个男的让我感到不安……
温澜笙(攻2)好,那我们赶紧出去吧
温澜笙正护着谢笺屿往外奔,眼见的,一只腰带红樱的飞刀,顺着身旁人擦过,狠狠嵌进他们前方的石壁上。
谢笺屿(小七)啊!嘶……
谢笺屿感到左耳传来一阵灼热的剧痛,一丝血腥气萦绕鼻尖。
那男子果然不出他所料,心狠手辣的很!若是有心偏一点,说不定他整个脑袋就要分家了!
温澜笙(攻2)这位先生,这里是公共资源,你私自将它划分为自己的领地,是否太过没礼貌了?
温澜笙心疼地查看谢笺屿的情况,发现只是皮外伤,心中松了口气。
但随之而来,他又有些燥郁,屿儿他舍不得碰一个指头,今天当着他的面,竟然被人如此欺负?!
墨那如果我把你们俩都杀了,是不是就没人知道我没礼貌了呢~你说呢?那个长头发的小家伙~
墨笑地得逞又恶劣,看向谢笺屿的眼神中充满戏谑,和看不清的情愫。
#谢笺屿(小七)我……我觉得不对,如果你让我们安全回去,我们出于感激,肯定不会在外面胡说
墨哦?我不让你们安全回去就要开始胡说了?
#谢笺屿(小七)不是……
谢笺屿本意是如果他和温澜笙安全离开,那么他们出于感激不会向外人透露这里的消息,只是没想到被墨曲解如此。
墨跟我谈条件?两只自身难保的老鼠,你们确定自己有那个谈判的资本吗?
墨说着,已经把那个光洞开拓成足供成年人经过的大小了,短短几分钟能用拳头将坚硬合缝的石壁开成这种程度,可见其中的武力深厚。
墨想好自己要怎么死了吗?
墨说着打了个响指,原本的狭窄**口不知为何落下一块石壁,石壁将洞口堵住,谢笺屿好不容易跑到那里,还差点被石壁压到。
唯一的出口被墨亲手扼杀了,现下只能和人正面刚。
#谢笺屿(小七)你到底想怎么样?
谢笺屿借助手机手电筒在洞口一周寻找机关,发现那石壁如同跟洞口同生共长一般,严丝合缝地合在一起,石壁上的青苔目测和洞口上的是同种。
一脸郁气地质问墨。
墨我说过,你们俩的存在会表现出我没礼貌,所以我要杀了你们呀~
墨被谢笺屿冷沉的声音“吓”到,委屈地说着。
闻言,谢笺屿瞪了温澜笙一眼,好像在说,看你都说了些什么?这下好了。
温澜笙(攻2)你别为难他,放他离开,我可以任你处置
温澜笙装作没看到谢笺屿眼底的异样,低头在他的额头上郑重的一吻,眼底一闪而过的悲伤和爱恋,然后将他紧紧地护在身后。
谢笺屿(小七)温叔叔,你在说什么胡话?他只有一个,我们有两个,怎么也是他吃亏,我不允许你为了我委屈自己……
谢笺屿拼命地扒拉开温澜笙的手,想要站在他身旁与他共同面对,可是温澜笙的力气太大了,他用尽全力竟也从未过他半分。
谢笺屿心头感动之余,就是满满的内疚心疼……
温澜笙(攻2)乖,没事的,温叔叔不会有事的
温澜笙(攻2)你在这我心底不安,我怕他拿你威胁我,到时候我会无法心无旁骛地和他对峙
温澜笙轻声地在谢笺屿耳畔呢喃,温热的吐息喷洒耳侧,将白皙如玉的耳廓染的艳丽无比。谢笺屿一瞬间竟莫名感到有些不舍这样的感觉。
谢笺屿(小七)可是温叔叔……
谢笺屿眼眶内已经有了些润光,细细碎碎的,就像他此时的心境,低落而破碎……
温澜笙(攻2)保护好自己和宝宝,就是对我最大的安慰,嗯?
温澜笙温暖低磁的嗓音无形中给谢笺屿增加了很多安全感和勇气。
谢笺屿(小七)嗯……
摸着已经有了点点弧度的腹部,只能压下心中的破碎感,强迫自己镇定起来。
他一定要快点回去,找大哥和外公他们,来帮温叔叔……!
墨哎呦~真是夫妻情深啊,不过~我有说过要放过你们俩吗?桀桀桀
温澜笙(攻2)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说过了,放了他!我来陪你玩!
温澜笙直视墨的眼神中有轻蔑,有凶狠,也有如野兽盯上猎物一般的幽鸷。
墨切~打赢我,赢的人才有资格谈条件!
墨抖了抖身上的肌肉,一双妖冶的异瞳里迸发着相同的光——自负!
温澜笙(攻2)可以!
温澜笙和墨在洞内找了个空旷一点的场地,然后他俩近身肉搏。
摘掉眼镜的温澜笙,少了一丝温和,多了一丝危险和凌厉,尤其是没了眼镜的束缚,他看起来更加无所顾忌。
肉搏显然墨没什么好处,因为他没有温澜笙变通和灵活,只一味武力输出容易吃亏。
几趟下来墨身上汗津津的,他用手支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幽静的山洞里混响着男人无规律的粗喘。温澜笙看着也有些疲惫,但远不及墨力竭。
谢笺屿担心自己被误伤,就躲在角落里,趁着他俩专心干架,他在墙上摸索出去的机关。
#谢笺屿(小七)刚刚那个傻大个打了个响指,这石壁就下来了,可是为什么我打响指不行?难道这石壁认主?还是说我其实忽略了什么?
#谢笺屿(小七)那支飞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