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柾诧异。
有一胎就能有二胎,身体又没问题,怎么可能生不了了呢?
温柾(鹫)怎么会生不了?
谢笺屿突然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眼,声音坚定:
谢笺屿(凌澌,小七)我累了,而且一切都回不到一年前那样了。我现在身上背了很多债,难道再不明不白的生个孩子出来,把自己的业障过给ta吗?
温柾有一瞬的沉默,但想到自己都80了,虽然保养的像五六十,但他骨子里的身子早就不能和以前比了。等到谢笺屿扫清身上的孽障,他怕是……连孙子的影儿都见不着。
温家那么大的基业怎么办呢?温澜笙的主要心思还都放在小屿身上。
温柾(鹫)小屿,你和我家温澜笙订婚前我就说的很清楚了,你得给我们添至少凑个“好”字。
温柾声音严肃。
谢笺屿扔掉身上的所有衣服,双手捂着胸口,声音清冷但坚决:
谢笺屿(凌澌,小七)那这个婚我不定了,我也不结婚了,你们想跟谁订婚就去找谁,我会把你们送来的东西都还回去。
谢笺屿说完转身想走。
温柾(鹫)那你是想毁约了?
温柾在背后声音幽冷的说。
谢笺屿头也不回。
谢笺屿(凌澌,小七)对,我就是想毁约。妮妮不需要你的医疗团队也能好,我以后会给他找很多厉害的医生。
温柾表情阴沉,不说话了。
温澜笙(攻2)屿儿,你想跟我退婚吗?你不要我了?为什么?
温澜笙声音沙哑幽怨的都快哭出来了。
他想伸手拉谢笺屿的手,但被他甩开。
谢笺屿(凌澌,小七)温叔叔,温叔公想要孙子,你别让他不高兴。
余生他都想用来赎罪,哪里有精力生孩子?还是别耽误温叔叔了,他已经耽误他那么久了,不想再妨碍他寻找真正的幸福……
温澜笙(攻2)你不想要孩子了?可以,我以后都不会有任何孩子,我保证!别不要我。。。
温澜笙可怜兮兮地拉着谢笺屿的衣角挽留。
温柾(鹫)你在说什么?!你不想要孩子,我还想要孙子!家里总要有个继承人。
温澜笙(攻2)我不管!我只要他!
温澜笙指着谢笺屿朝温柾大喊,他眼眶红的吓人。眼眶里似有泪花闪烁。
孩子没了他没哭,谢笺屿说取消订婚他也没哭,但是他的人儿说不要他了,他哭了……
傅薄洲对于这样的闹剧表面没什么,但是心中暗喜。谢笺屿不要温澜笙了,可不就说明,他身边只能有他吗?
他都要压不住要疯狂上扬的嘴角了,过来拉谢笺屿的手。
但是……也被甩开了?
嗯?
傅薄洲(攻1)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绝情?哦……我知道了,你是想跟我在一起,但不好表现得太明显是吗?我懂~
傅薄洲笑得奸诈。
谢笺屿却以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他。
谢笺屿(凌澌,小七)他我都不要,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要你?
傅薄洲嘴角的笑容僵住,他疑惑地拿手放在谢笺屿额头测温:
傅薄洲(攻1)你怎么突然这么说?被悲伤冲昏头脑了吗?
谢笺屿一点点扒掉他的手,声音淡漠清冷:
谢笺屿(凌澌,小七)傅薄洲,我累了。你还年轻,以后有大把的时间和精力,你去追寻你想要的吧!我们都各奔前程,以后见面就当不认识,我不会去乱攀亲的。
傅薄洲被他突然的无情搞得莫名其妙。
傅薄洲(攻1)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谢笺屿(凌澌,小七)再说一百遍还是这样,除非我的孩子能活过来,否则,你们两个我谁都不要。
谢笺屿(凌澌,小七)你们也别担心我不要你们了会另找,不会了,我再也没有那个精力和勇气,言尽于此,好自为之。
谢笺屿说完不等众人的反应就离开了。
到了没人的地方他才敢放声大哭起来。
他其实也舍不得他们,他也不想那么绝情,但他真的好累,好累……
谢渊和孩子们头七那天,谢笺屿早早起来给他们磕头烧纸。
然后他就一身白衣,披头散发、赤着脚,一步一步地穿过闹市区,来到s市最高的酒店。
这个酒店一年前外公买了,记在他的名下。所以他身为酒店的实际掌权者,可以畅通无阻地来到楼顶。
顶楼的风很大,明明是初春却带着些凛冽的滋味,吹得人身上发寒发冷。
谢笺屿赤脚站在顶楼边缘的栏杆上,俯瞰百层以下的小不点们。虽然隔着很高,但他也能感觉到楼底有人慢慢聚集,都在仰头张望着他这个轻生者。
他轻笑一声,很凄凉的笑。随后脚踩栏杆翩翩起舞起来,每一步他看似不稳定,实则底子扎根厚实。行差踏错每一步都是面对着万丈深渊,他稍微踩空一点,就极有可能直接掉下去,摔成烂泥。
耳边的风吹得呼啸作响,因为楼层高,他一伸手甚至能抓住纤薄的祥云。白色宽大的孝衣穿在身上,随着他的动作舞动,竟有种舞衣的感觉。
在这种极度危险的情形下跳舞,他不仅不害怕,反而隐隐有些兴奋。
很快就有人跑到楼顶找谢笺屿。
反正他要是想隐瞒,也不会选择从闹市走过来,谢笺屿无所谓,反而越舞越兴奋。
在刀尖上跳舞,不外如是。
温澜笙(攻2)阿屿,你站在那上面做什么?危险!快下来!!
温澜笙是第一个赶来的,其次就是傅薄洲。和谢凛尘他们。
谢笺屿(凌澌,小七)别过来,再过来我直接跳下去!
见温澜笙要跑过来,谢笺屿冷声威胁。
温澜笙他们果然不动了,但谢笺屿又动了,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人的心尖上。
谢笺屿(凌澌,小七)温叔叔,你看我跳的美吗?
谢笺屿在纤细的栏杆上一步一个脚印地作舞,动作轻快窈窕极具艺术欣赏性,说是一舞倾城也不为过。
主要是他本身就是美的,雌雄莫辨的美,衬着那舞姿更加绝艳无方,很多高难度的动作都手到擒来,美轮美奂。只不过他全身散发着一股悲凉腐败的气息。
他笑得明明明艳又大方,却莫名给人一种隐隐的疯狂和凄凉之感。
傅薄洲(攻1)谢笺屿,你下来,我求你了!!你要是不高兴你打我骂我就行,别惩罚自己!
傅薄洲突然跪在地上,眼眶红红地祈求远处栏杆上那抹纤瘦的身影。
谢笺屿(凌澌,小七)我不打你,也不骂你,你只要静静看着就好。
谢笺屿边舞动边说。
谢凛尘(老大)一会儿你们几个跟他说话,转移注意力,我过去把他弄下来。
谢凛尘对着傅薄洲等人低声说。
远处已经集结了大量直升机,楼底铺满了救生垫。
谢麓白(老二)那你小心一点,别阿屿救不上来,自己也掉下去了。
谢麓白声音哽咽地嘱托。
就在谢凛尘准备行动时,远处的谢笺屿突然说:
谢笺屿(凌澌,小七)大哥,我不跳楼,你们干嘛这么紧张~
顾峥那你站那么高干什么?我好不容易把你养大,你现在随便寻死,把我这个父亲置于何地?
顾峥眼眶发红地质问,实际上他已经在悄悄靠近了,甚至离谢笺屿只有几米远。
谢笺屿(凌澌,小七)我就是想跳舞给你们欣赏一下,这里刚好有条件罢了~
谢笺屿边跳边笑着说。好像根本没注意到顾峥的悄悄逼近似的。
片刻后一舞终了,谢笺屿悠闲地站在栏杆上,顾峥和谢凛尘对视一眼,两人一起把谢笺屿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