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林天酬本想上山,奈何屋外飘起了鹅毛大雪。温度急剧下降,不多时雪就已经有半米厚了。
只是下雪还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天空还坠落起雨点,将道路搞得泥泞湿滑,为出行增加挑战。
这样的天是铁定不适合出门的,但是林天酬是谁?他在部队是特种兵,专门从事高危险高难度的行动,这点恶劣的天气于他而言,还不是难事。
他今天是铁定要帮谢笺屿上山探路的!要不然等雪停能走了,又不知得等到什么时候!
谢笺屿和乐乐、林大伯都穿上棉服,在屋里边吃糕点,边观赏雪景。林天酬偷偷上山。
按照记忆步入后山,扒开他放的路障,小道上已积了几十厘米厚的雪,小雨纷纷,积雪很快被冻成冰,踩在上面又硬又滑,要不是他在鞋上绑了防滑布,现在铁定要滚下山了。
山路极为陡峭,一不小心就是万丈深渊。
也不知道他放在附近的行李还在不在?里面放了他很多登山攀岩的工具。
还有三万多块钱,那是他退伍的补贴,也是他娶媳妇儿的资本。
谈到娶媳妇,林天酬想起那天,谢笺屿叫他的“老公~”
好肉麻的称呼,但是,不仅不讨厌,反而有种窃喜的感觉……
林天酬一想到谢笺屿,就感觉身体变得很奇怪,下半身会发热……
他使劲跺跺脚,告诉自己:“不可以意淫小谢,快恢复正常……”
却不想一脚踩空,从小道滑倒滚了下去。
中间拦腰折断了很多树枝,脸也被划破了。
他滚动的空隙中,某山巅发出雪崩,巨大的雪球滚落,中间裹着雪地,越滚越大,前进的方向正是林天酬滚落的方向。
好不容易用小刀划入地面,迫使自己停下来,却不想迎面滚来一个巨大的雪球……
……
村民不好了,林大叔!你们家天酬登山时遇到雪崩,现在被救出来,可能要面临截肢!
有村民赶忙来敲林保国的家门,彼时月明星稀,飞雪迎春,正是一年做好梦的时候。
林保国睡得很死,谢笺屿被敲门声惊醒,披着棉衣起来开门。
凌澌(谢笺屿,总受)怎么了?阿叔,出什么事了?
村民小谢啊,今天雪崩,天酬被压在下面好几个小时,可能要截肢……
凌澌(谢笺屿,总受)什么!?
谢笺屿震惊地瞪大眼睛,他急忙地跑进林天酬的屋里,却发现床上空荡荡的,人不在?他一下午没看到他人影,以为他累了睡着了,原来一直没在家吗?
村民又去敲林保国的房门,将熟睡中的乐乐都吵醒了。
简单的把来龙去脉说一下,林保国在屋里急得直跺脚。
很快林天酬就被人抬到家。
后面跟着的还有村医,老头子看起来愁云惨淡的。
林天酬被放在自己床上,两条腿用棉布缠着,昏迷不醒。
谢笺屿去推他:
凌澌(谢笺屿,总受)林大哥,醒醒~林大哥?你感觉怎么样?醒醒啊~
林天酬貌似听到熟悉的声音,慢慢睁开一条眼缝。
谢笺屿惊喜大喊:“他醒了!”
然后眼一闭又昏过去了。
林保国都快愁哭了,拉着村医地手给他下跪,求他务必救儿子。
村医在大雪里冻了好几个小时,腿部神经受到了损伤,出现麻木和使不上力的情况,如果今天晚上腿能疼起来,那就是有好转迹象,不行的话,就得截肢了。
林保国怎么就遇到雪崩了呢?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待在家里不好吗?呜呜呜——
林保国倒在地上毫无形象地埋怨大哭。
谢笺屿心中担心忧虑,林大哥该不会是为了他上山探路,才遇到雪崩的吧……
凌澌(谢笺屿,总受)那我们怎么办?才能让林大哥情况好转?
谢笺屿看向村医。
村医用热水、热毛巾让腿热起来,最好再进行腿部按摩,促进血液循环,一直坚持,天亮之前有所好转,就没事,不行就做好截肢的准备吧。。。
村医说完,叹了口气离开了,其他村民见主人顾不上他们,渐渐做鸟兽散。
谢笺屿没管他们,一边吩咐乐乐打水烧水,一边给林天酬按摩。
林保国则是找遍家里能用得上的棉被棉衣,给林天酬盖身上,积攒热量。
手下的腿冰凉坚硬,跟按着一块石头一样,谢笺屿原本滚热的手很快被感染凉了,而且越冷手越疼越使不上力,但他不在意这些,边向毛山药一般的腿上哈热气,边语气温柔坚定地安慰:
凌澌(谢笺屿,总受)林,大哥……我不会,让你截肢的!你振作起来……!
林非乐哥哥,水烧好了,我端不动~
屋里三个暖炉都烧上了水,林非乐一点点用小水瓢舀进水盆里,但是水太多,他端不动。
林保国在一旁帮忙端到床边,谢笺屿把又冷又疼的手放在热水里,热流争相温暖脉络,顿时舒服地不行。
稍稍缓解后,丝毫不敢停,拧了把热毛巾敷腿上。
谢笺屿感觉手下的毛山药动了一下,但抬眼看林天酬,仍旧紧闭双眼,唇色乌青雪白。
热毛巾敷腿,他就用自己的手给林天酬敷脸。
等腿敷得又软又热,再一点点按摩皮肉筋脉,促进血液流通。如此重复百次,谢笺屿累得腰酸背痛。
但床上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他一点不敢停。就怕男人因为自己截肢了,他不得愧疚一辈子?
如此忙碌,直到天光大亮。雪白细腻的手上一手腿毛,毛山药被他搓揉按摩地又软又热,但男人始终一点反应都没有。
谢笺屿心中又慌又急,林保国把村医喊来给林天酬看。
村医按照这个程度应该是没事了,怎么会昏迷不醒呢?
村医观察两条腿毛旺盛的腿,腿肚子又热又软,碰一下还能感觉里面血液的颤动感。
谢笺屿后知后觉明白了什么,走到男人床前,对着那刚毅俊帅的脸庞,毫不犹豫就是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