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笺屿想起来了,这个孩子很可能就是,林骄栩五年前推他下楼时,说怀上三个月的那个。
不就是所谓的傅薄洲的那个吗?但是傅薄洲后来又跟他说,从未碰过他……
真相是什么他已经不想追究了。
凌澌(谢笺屿,总受)林骄栩的孩子我不会管,让傅薄洲来吧!
说完冷着脸离开了。
医院里,凌冶被推进了手术室。他全身多处骨折、刀伤。可谓是遍体鳞伤!
虽然凌冶是自作自受,如果他不扮成自己的样子,林骄栩或许就找不上他。但是那样林骄栩就找上自己了,凌冶也算变相给他挡灾了。
谢笺屿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来看看他。
凌澌(谢笺屿,总受)凌冶怎么样了?
凌樾显然是哭过了,眼眶红红的。
听到小儿子的关心,肩膀一抽一抽的,掩面而泣。
凌樾已经进手术室了,医生说可能会毁容……呜呜呜,阿冶最爱他的那张脸了,要是知道自己……估计会伤心死。
谢笺屿听着感觉心情很沉重。
低下头表情复杂,半晌,声音清冷沙哑中带着哽咽:
凌澌(谢笺屿,总受)对不起……
凌樾紧紧地拥着儿子的身体。
凌樾不怪你……
要怪只怪林骄栩心思太恶毒!
只给他一枪真是便宜他了,要是他,一定要让他受尽折磨再死!
……等凌冶醒来的时候,床边坐满了人。
一下子这么多人关心他,他刚开始还有点受宠若惊。下意识摸摸脸,却发现脸上缠满了绷带???
众人还都表情严肃,特别是谢笺屿,清冷严肃中带着心虚和愧疚……
凌冶你们怎么了?干嘛都这么严肃?我的脸上怎么缠满了绷带,好像我毁容了似的……
凌樾。。。
凌樾表情很不自然。。。
凌冶注意到了自家爸爸,一股不好的预感直冲脑门。
他慌忙地在床头柜那里扒拉起来。
谢笺屿不知他在找什么,主动上前帮忙。
凌澌(谢笺屿,总受)你想要什么?我帮你拿……
凌冶剪刀!我要剪刀!或者小刀也行!
凌冶很激动地大喊。
谢笺屿知道凌樾怕凌冶听到真相过于激动,会做出傻事,已经提前把那些东西都收走了。
所以他停下动作,语气小心地问他:
凌澌(谢笺屿,总受)你想要做什么?要那些做什么?
凌冶我要把我脸上的绷带拆了。
指了指脸上的东西。
谢笺屿抿抿唇,思索着一个合适的理由搪塞他:
凌澌(谢笺屿,总受)医生说,你头部受伤严重,需要缠满七七四十九天才能拆。
凌澌(谢笺屿,总受)期间不能照镜子,看水的倒影……否则头上会留疤,难看!
凌冶被唬得一愣一愣的,但事关颜值,他绝对不能马虎!
凌冶哦……我听话,不照镜子,可我洗脸、上药怎么办?
凌澌(谢笺屿,总受)我来照顾你啊。
谢笺屿理所当然的说。
凌冶一愣。
凌冶啊……
弟弟不生他气了?还突然这么殷勤?
好像有阴谋……
觉察到哥哥狐疑的眼神,谢笺屿故意冷下脸,语气刻薄地说:
凌澌(谢笺屿,总受)我好心来照顾你,是看爸爸辛苦,你别给脸不要脸。
凌冶。。。
凌冶委屈地低下头,期间试探性地抬头看了谢笺屿好几眼。
美人被他看得心虚,感觉自己应该和软一点。像哄孩子一样哄他:
凌澌(谢笺屿,总受)你听话,什么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的~我是你亲弟弟,怎么可能害你嘛。
凌冶哦……
这边凌冶哄好了,谢笺屿和凌樾走到一边,暗自商量着,如何让凌冶快速恢复的法子。
凌澌(谢笺屿,总受)温叔叔好像有一个师兄,专门从事医疗美容一类的,说不定可以给凌冶看看。
凌樾那敢情好,阿冶最看重的就是他的脸了!
凌樾很激动,也很兴奋。
谢笺屿安慰他:
凌澌(谢笺屿,总受)你放心,温叔叔的师兄很靠谱的,以前有一个全身大面积烧伤患者,在他那里治了一年半载,身上的疤痕完全不影响正常生活。
凌澌(谢笺屿,总受)我猜凌冶那种程度的,修复到99应该不成问题。
凡是没有百分百!
但是这天,凌冶早上起床,去洗漱。偶然看见自己脸上的绷带开了,露出脸上的一角。
那一角,有一道深深浅浅的痕迹。他脑子都要炸了,使劲扯脸上的绷带,直到扯完,露出疤痕密布的整张脸。
凌冶啊啊啊啊——
听到声音的凌樾跑进来,看到儿子扯开了绷带,满脸泪痕,又看到儿子的脸,感觉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