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情深

夜晚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下的雪，早上醒来时就看到满地清白，此时还有点点雪花飘落下来，小厮和侍女们正在井然有序地清扫。

妧女站在窗边，叫住其中一个，“院里的先不用管了，等下午再扫。”

众人纷纷退了出去，院子里雪花飘飘，玉兰树被施了灵力，此时还开着粉色的花瓣，白与粉相映，有着超凡脱俗之美。

相柳从后环抱住她，下巴放在她的肩头，看着那一树粉白，道：“明日就过年了。”

妧女将手覆在小腹前的手上，点头道：“是啊，时间过得真快……”

把头往他那边靠了靠，“今年还是和往常一样吗？”

相柳想了想，沉吟道：“嗯……还和以前一样吧，等军营里的忙过后我就回来。”

他一心看着院里的雪景，并未注意到怀中人垂下眼眸掩住的一抹光亮。

是以，在他和军营里士兵们庆祝过后独自靠在营帐窗户前喝酒，眼前出现穿着红色大氅的妧女十分惊喜。

那一抹红在军营里十分显眼，相柳久久地望着她，满眼都是那被红色包裹着的人，他好像，这是第一次见她穿红色，不出他的意料，她果然穿什么都好看。

在军营大门处，将士们看到她后就自觉地带路到了军师营帐，此时也已经识趣地退了下去，营帐里只余对彼此情深的两个人……

妧女走上前将他手里的酒换了下来，道：“这是我之前酿的，到今年刚好百年，来，尝尝怎么样？”

相柳顺从地依她所言仰头喝下一大口，放下时嘴角还有一滴酒渍，目光柔软，浓浓的情意就那样完全展现于心上人的面前。

“不错，阿妧很厉害。”

妧女闻言脸上很是开心，拍了拍手里的酒瓶子。

“我也这么觉得！”

相柳低头笑了笑，又听她道：“我酿了很多，来的时候已经吩咐下去分给将士们了，洪江将军呢？这一瓶我们单独去给他吧？”

闻言抬起头，错愕地看着她，妧女疑惑地皱着眉头：“怎么了？”

相柳笑了一下，整理了一下她耳边的头发，道：“阿妧这是特意来军营里找我过年的？不是说等我这里结束了就回去的吗？怎不在家里等着？这么冷，跑出来作甚？”

妧女握着他的手放在心口处，柔声道：“因为，我想和你在一起的时间久一点啊！”

相柳目光描摹着她的眉眼，叹道：“你怎么这么好啊？好到我根本想不到若是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两人一起去给洪江送了酒，又一起吃了年夜饭，这才回了九华苑，玄武差人送来了很多烟花爆竹，妧女便让爱玩的下人们领了回去，在天支阁空地上一起放，一时间，漆黑的天空被映照地格外明亮，光芒洒落在相依偎着的两个人身上……

“这次鬼方的年礼直接送来了这里，我看了看，有很多都是你能用得上的，我已经让兰韵单独找出来放在一起了，其中还有一棵泽儿冒死取来的还魂草……”

妧女躺在床上抱着相柳，头放在他的胸口处，数着心跳，给他说着鬼方的事情。

相柳点点头，“嗯，你看着办就好。”

“你明日有事吗？”

妧女手指不停地在他胸膛上画着圈。

极力控制自己的相柳忍无可忍抓住了那只作乱的手，低头靠近她，妧女抬起头，就撞进了一处黝黑无底的漩涡，声音喑哑低沉：“阿妧可要安静点，蛇性本淫，你应该知道的。”

妧女猛的一缩，完了，竟忘了这点……

但理不直，气也壮，“我问你话呢！明天可有事？”

相柳隐隐压下身体的异样，深呼吸一口气，道：“没有，阿妧可是想去哪？”

“我们去海底吧？我还没冬季去过呢！不知海里的会不会和陆地上的一样会冬眠，你不要告诉我答案，我想去看……”

“好，那明天我带你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