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想到了是谁?”
妧女走到防风邶身边看着他手中的牌子问道。
防风邶把牌子收回袖中,拉过她的手往住处走去。
而地上的死士皆被寒冰覆盖,下一刻便化为冰碴一一破碎,待到后半夜时地上只会留下一滩滩水迹。
“猜到了,不过她的手段太过低级了些,改日我可要送她份大的。”
“嗯?是谁?”
防风邶笑着揽过她的肩膀,道:“阿妧也猜到了不是?只是想从我这里确认一下罢了。”
妧女轻叹道:“她在意的,我无意,何至于此……”
“阿妧可还记得之前我与你说过的?辰荣馨悦这个人即使做了王后也不会安分,她的嫉妒心太强,一心想要获得尊贵的地位,而她的丈夫却心系于其他女子,你说她会不会对你除之而后快?阿妧,不要小看一个人的嫉妒心……”
“这大荒可真复杂……整天不是防备这个就是提防那个的……”
妧女靠在他身上,赖着不肯走。
“你背我!”
防风邶欣然点头同意,在她面前蹲下身子,“上来吧。”
妧女面上重新染上笑容,一下子爬在他的背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而他的手正稳稳地托起她的腿站了起来,慢悠悠地往前走。
月洒银光,犹如在地上铺上了一层薄霜,把两个人的影子照得格外长,好似他们以后的相伴会长长久久。
妧女在这里陪了小夭半月,看她并没有什么不适应的,也没有受委屈,便放心地随相柳回了清水镇。
而王宫里的辰荣馨悦却是砸碎了一个一个花瓶茶杯。
只因有一次伏杀失败,而两次都被玱玹知道了,方才刚来了她这里怒斥与她,甚至还扇了她一巴掌。
辰荣馨悦自长这么大,哪里被人如此羞辱?当初在西炎王宫里做质子,那些人也是暗地里看轻她,哪里像她这夫君结结实实地打了她?
不仅如此,自己的王后权力也被收了回去,现在她就是整个王宫的笑柄!那些女人还不知如何幸灾乐祸呢!
她心中的嫉恨越发重了……
妧女看向正气定神闲地喝茶的相柳。
“你是说,你把辰荣馨悦设计伏杀这事捅给了西炎玱玹?还向涂山璟透露出防风意映与涂山篌的私情,甚至孩子也不是他的?”
相柳吹了吹浮在水面上的茶沫,理所当然地点头:“对啊,她既然做了这事,那便要承担一下后果,我这也是帮西炎玱玹看清她的真面目,也是帮了涂山璟和小夭啊!”
“那他们还要感谢你是不是?”
“自然!”
妧女泄了气,罢了,他爱怎样便怎样吧,就算惹了父神,她也能替他摆平……
告诉玱玹,她知道是为了直击辰荣馨悦。
至于涂山璟,妧女心里不由服气,不愧是做军师的。
涂山璟查清了防风意映和涂山篌的那些事,那他便可与防风意映和离,再者小夭也不是对他全无感情的,届时涂山璟再与小夭露出叶十七的神色,小夭难免会离开赤水丰隆,家里的羞事,和自己的羞事,加诸在一起,以辰荣馨悦的性子,怕是过不去的。
“虽然小夭时常与我通信,但我能感受得到,她过的不幸福,做了赤水氏主母,她要每天瞻前顾后,赤水丰隆又是个……”
虽然他于带兵打仗兵法上很有天赋,但性子实在不适合小夭。
小夭在清水镇已经养成了无忧无虑的性子,即使做了王姬,也有皓翎王在她身后,不必但担忧其他,让她到内宅去相夫教子,这着实是对她太过束缚。
如此比较下来,赤水丰隆与涂山璟之间,确实是涂山璟更为适合小夭。
奈何这人太过瞻前顾后,退婚退不了,最后心中徒留遗憾。
“长姐如母,你这果真是挑女婿了,谁都看不顺眼。”
相柳无奈打趣道。
“毕竟小夭也是在我这里养了几百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