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这么做是对的。
因为很快皇帝就把他召进宫里下棋谈话。
“谢卿,最近随着薛家出事,有不少朝廷大臣都有结交勇毅侯府的心思,朕担心这样下去,勇毅侯府会一家独大,生出不臣之心。”
谢危心中不屑,面色却恭敬道:“陛下怀疑的也不无道理,原本薛家是最适合平衡燕家势力的人,只是没想到,国....薛远他会藏有那样的心思。”
皇帝恨恨的拍着桌子,“朕对国公府已经仁至义尽,先前漕运之事朕都念着旧情没有处置他,只是罚他在家停职半个月。”
“可就连这半个月他都不老实,上蹿下跳还被捅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骂完之后,皇帝又叹气:“薛远让人对朕说,他养的那些兵只是为了对付燕家,怕燕家对朕不利,想在关键时候用这秘密武器帮朕一把,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可这朝中确实不能让燕家一家独大。”
谢危凭借好大的定力,才没有将手中的棋子砸到狗皇帝的脸上。
说到底,在皇帝的心中,私养三千私兵是重罪,可那毕竟也只是三千私兵。
几十万的燕家军才是皇帝的心腹大患,这兵权如果收不上来,以皇上的性子,他会寝食难安。
谢危斟酌片刻道:“陛下先前亲自下旨,圣旨中清晰说明薛家罪责,若此时将薛家上下就这样放出来,难免有损陛下威严。”
“是啊,朕愁的也就是这件事,薛家做的太过分,朕就算有心想要帮他们,也无可奈何,所以才让谢卿来帮忙想想办法。”
磨蹭了半天,皇帝也总算挑明了将谢危召进宫中的意思。
谢危心底冷笑一声。
而后道:“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只不过需要等上一些时日。”
“谢卿速速道来朕听。”
“回陛下,先前有逆党在京中作乱,陛下也可说这三千兵是国公爷专门培养用来守卫皇城对付逆党的,只是之前没有调查清楚。事关逆党,朝中上下就算颇有微词,应当也不会说什么。”
“不过当前燕世子冠礼将近,在这个节骨眼上不太适合这么做,陛下可以等燕世子冠礼结束后,再想办法赦免薛家。”
皇帝听完后陷入沉思之中。因而错过谢危言中遇闪而逝的冷意。
谢危这些话当然是胡诌一通的,有他在,薛远是别想离开大牢。
如果不是怕薛远这个老东西现在死了,平南王收到消息发生什么变故,从而影响燕临的冠礼。
他可不会心慈手软,只下什么慢性毒药,他恨不得让薛远这狗东西穿肠烂肚而亡。
皇帝心中虽觉得这个方法不太妥当,但眼下似乎也没有更好的说辞可以放薛国公出来。
便只能叹气道:“也只能这般了,只希望他这次出来后,不要辜负朕的一片良苦用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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