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站起身,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表弟,心中五味杂陈。
“冠者,男子伊始也,按照古礼,其实应该由族中长辈为燕临加冠取字,以对来日聊表期许。”
燕牧缓缓走到谢危面前,神色复杂难懂:“少师大人,燕家久在战场,人丁单薄,如今,也唯有你了。”
谢危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停滞了一瞬,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紧,让他在这一刹那间有些呼吸困难。
他双手缓缓将燕临扶起来,嗓音带着一丝沙哑的对燕牧道:“世子品行端正,且冠礼是男子一生之中最重要之事,承蒙侯爷青眼,竟将此重任交给谢某,看来谢某此刻便该好好想一想,这冠礼之上该给世子,取什么字为好。”
“多谢先生!还望先生给我取一个好听一点的。”
知道谢少师就是自己的表兄,燕临言语间对谢危难免亲近许多,甚至都敢开玩笑了。
谢危眼中含笑,轻轻颔首。
......
一晃就到了燕临冠礼这天。
姜雪宁早早的去城郊的铸剑坊中取贺礼。
这是她提前两个月就定下的贺礼,这就是能在今日送给燕临。
这是一柄充满杀气的陨铁剑,而且是不带剑鞘的,十分不符合送礼的标准。
就连铸剑师都觉得用这样的宝剑送礼很是不妥,但姜雪宁要的就是这种战场杀敌之剑。
这是她和燕临的约定。
燕临曾说过,他此生心愿就是和父亲一样,用半生金戈铁马,换江山太平。
当时她便承诺要送他一柄更有气势的宝剑。
燕临就说他想要一把极为锋利的无鞘之剑,姜雪宁觉得,眼前这把宝剑就是燕临想要的那种。
......
今日谢危也格外注重仪表,焚香沐浴都是基础,往日简单挽在身后的长发,今日也用贵重的华冠束起。
黎漾今天也不像往常一样坐在他身上,而是在他身边飞来飞去,陪着他一起来到燕家。
燕府的管家将谢危引到祠堂之中,当他看到祠堂中摆放的上百神主牌位,瞳孔不禁颤了颤。
先姊燕氏敏神主。
看到母亲的神主牌位,谢危感觉双眼被刺的生疼,心底苦涩难忍。
“侯爷....”
“少师大人乃今日赞冠,燕家历代英灵皆在于此,可否请少师大人为他们上炷香,全了祖辈心愿。”
谢危没有在说话,而是上前从香盒中取出三炷香,用蜡烛引燃香。
“燕家先祖在上,晚辈...来了!”
二十年,整整过去了二十年。
母亲,孩儿不孝!二十年来未能给您上过一炷香。
【各位燕家前辈,未来婆婆,你们好,以后有我在,我一定会保护好燕家和娟儿的。】
小奶猫两只软软的垫子抓着三炷香,虔诚的拜了三拜。
燕牧长叹:“长姐,你的心愿已了,迷途之雁业已归家,院中的花,也该到重开之时了吧。”
黎漾心中微微一动,将祠堂的地方让给这舅甥二人,自己则是飞到了院子里,来到了那株丹桂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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