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之间竟的恩怨情仇竟是如此复杂,小六以为这天下男子无人堪配小姝,更不知何人能走进她的心中,没想到她的过去竟还有这么一段情缘,只是这段情缘中夹杂了师仇,难怪会无疾而终。
相比小六一副了然的模样,涂山璟更多的是心疼,他不忍小姝被不善对待,眼前的男子曾抛弃了她,如今便不该再来纠缠,对比之下,璟心中还有丝难过,如今自己的身上已有婚约,他又有何立场来面对白姝呢。
轩自知道小白公子亦唤做小姝起,心底总是有些排斥的,即便偶尔也幻想过他可能就是他认识的白姝,但看着他不同于白姝的容颜,轩不敢轻易放纵自己去相信,不过如今他心里已然有了答案。
她就是啊!即便容颜未复,他也认出了她就是白姝!
虽然只相处了百年,但他从不知晓白姝的真实身份,也曾问过,可她总是笑而不答,故作高深的模样。
天下九尾白狐实属罕见,即便是青丘涂山氏也从未听过她这号人物,修为灵力更是当属翘楚,若是涂山氏,单凭她无人能及的容颜就已经名震大荒了。
“她是青丘之人,你可知道?”轩小声的问着身侧的涂山璟。
璟想了想,摇了摇头,白姝的修为灵力他看不透,但定是比他高的,尤其是她手中的那柄扇子,他从未见过,若非刚刚那升腾的杀气,他或许也只当它是一柄普通的扇子,不曾想竟蕴含那么大的威力,如此厉害的神器,不只是青丘,整个大荒他都从未听过,也从未见过,若是白姝出自青丘,单凭那扇子,必然早就引起涂山家的注意了。
三人沉默的看着白姝。
白姝想了一会才开口说道:“当年,我大抵是难过了一阵子,但你既娶了玄女,自然是爱慕她的脾气秉性,自然不是爱慕她与我相似的脸,是以你我之前的情分在你娶了玄女之时也就断了。我是狐族又如何,青丘向来持中立之态,只因我拜师墨渊,两族战起时这才随战于若水,若非因为擎苍,我师傅又何至于被迫以元神生祭了东皇钟。”
想起墨渊独自飞身扑向东皇钟时的情景,白姝红了眼眶,声音有些哽咽,又带着几分执着和怒气道:“离镜,从那时起,你我之间就只剩下天地大义了,再无半点情分可言,如今我不杀你,也只不过是因为,现在的你是翼族王君,如若他日你们翼族再有来犯,我必誓死诛之!”
“为何,为何,你我会走到这一步。”明明在昆仑墟山洞时,他们曾相谈甚欢,他们也曾彼此互相喜欢,为何会走到今日这般地步。
离镜心中悲痛,带着不甘,他父亲的行为,他从来都是不认可的,只因这身血脉,他娶了自己不愿娶的人,如今好不容易见到了白姝,她却这般绝情冷语。
白姝有些不耐烦,捏着手中的扇子,此番她落入这里只是个意外,这几百年的失忆,如今因离镜恢复了记忆,实在是有些突然。
不过往事已逝,她实在是不想再和眼前的人纠缠不休,后头看着身后的三人,又只觉十分头疼。
此处大荒中也有青丘,初见涂山璟时她就知道,当初还曾戏言要去找他,无奈途生变故,也就将此事耽搁了。
眼下既用了青丘的名头,也就不好再隐瞒自己的身份了,更何况她也从未想过瞒着他们。
转过身,嘴角浅笑的看着他们,略带歉意的说道:“今日之事说来话长,等回去后我再解释。”
小六倒是很爽快的笑着点头答应了,只是涂山璟和轩脸色暗暗不明,让人瞧不出神色,两人皆看着她也跟着点了点头。
为了彻底了结与离镜的这段孽缘,白姝上前一步,手中捻了个术法,白光后,白姝的女子面容显露出来,黑发飘逸在身后,直至腰下,眼神中带着几分慵懒,却又有着几分不可亵渎的清冷之感,瑰丽的绝色容颜下即便是冷笑也引得众人一番唏嘘。
“我说过,我是青丘白姝,也是青丘帝姬,日后亦会继承青丘女君之位,过去的事情,都可依着我的性子任性胡闹,可今后不行,即便我再恨你们翼族之人,也不会因迁怒轻易动手,因为青丘不能,你如今身为翼君,当初若不是为了守护翼人一族,又何必向天族递呈降书求和,这中间的道理不用我细言也是该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