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薯片?”杜汐蕊朝徐嘉悦挥了挥手,“我祖籍是哪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你听到我这个生长在京海二十多年的南方人,突然间说北方那边的方言就愣住了啊?”
“没有没有。”徐嘉悦说,“就是我想不到那女的到底长什么样,才把你逼的把自己祖籍的家乡话给说出来了。”
“说不上来。”杜汐蕊说,“她五官长的不丑,就是整体看起来不舒服。还有她旁边那个男的,一看就是正府机关单位里的人,那行政夹克穿的,绝对是干部级别的人。”
“哦。”徐嘉悦点了点头,心想,你还真说对了,他确实是干部,柿长的蜜薯嘛。
“我跟你说啊薯片。”杜汐蕊把徐嘉悦拉到一旁的角落,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四周,见附近没人,才跟她说起自己的猜测。
“我怀疑那女的是那男的养的小思瑞。”杜汐蕊说,“我一看俩人做派就看出来了。她贴那男的贴的那个近,表情那个……咦,简直没法说。”
“怎么着,你还偷偷看了会儿戏啊?”徐嘉悦打趣道。
“人俩就坐我对面。”杜汐蕊说,“中间就隔了张桌子。”
“我草本,那么刺激啊?”徐嘉悦问。
“可不。”杜汐蕊说,“要不是我听不下去上来找你,我还能再看一会儿呢。”
“咋滴,人俩还搁下面腻歪着呢?”徐嘉悦又问。
“看倒是不至于,就是那女的跟那男的撒娇的音儿,我听了半天。”杜汐蕊说,“那女的左一句/阿良哥/,右一句/阿良哥/叫的哟,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真的?”徐嘉悦兴奋的问道,“那他们有没有……么么么啊?”
“还么么么呢?”杜汐蕊搓了搓自己长出鸡皮疙瘩的胳膊,“他俩要是么么么,我一巴掌扇他俩脸上。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所,你就在这么么么。”
俩人边走边说,说话间就来到了二楼。
二人刚要继续往下走,就看到一楼落地窗的茶几那坐着一黑一白两个人。

“诶,看见没,那就是那俩人。”杜汐蕊朝旁边的徐嘉悦使眼色道,“就穿白色香奶奶珍珠链款、丝绸质地套装的那女的。”
“看见了。”徐嘉悦点点头,“然后呢?”
“然后你看她身上那股劲儿,十分的娇柔造作。”杜汐蕊说,“还有她身上穿的那套衣服,跟她整个人的气质不搭。”
俩人各自捧着一本开封可供所有人阅览的书,站在书架后,用书挡着脸互相交谈。
“明明你是可爱那种类型的,偏偏你走御姐风。”杜汐蕊评价道,“这不是审美有问题是什么,眼瞎吗?”
“说不准。”徐嘉悦点点头。
“好看吗?”
“好看啊。”杜汐蕊点点头。
“不下去跟人聊两句?”
“嗯?”徐嘉悦扭头一看,只见一身驼色夹克的张彪,背着手站在自己对面歪着脑袋朝自己笑。

“聊你妹!”徐嘉悦瞪了张彪一眼。
玛德,怎么哪哪都能碰见狗彪啊。
“他没有妹妹,只有姐姐。”
这时一个看起来十二三岁的女孩,手里拿着一本百科书从书架一侧走了过来。
“舅舅,我挑好书了。”来人对张彪说。
“舅舅?”徐嘉悦看看女孩,又看看对面的张彪,“这你外甥女?”
“我外甥女。”张彪说。
“一点也不像。”徐嘉悦说,“她眼大,你眼小。”
“我随我妈。”女孩说。
“诶你这孩子,怎么能在外人面前这么说你舅舅我呢。”张彪捏了捏女孩的脸。
“本来就是嘛。”女孩冲张彪吐了吐舌头,“家里就你和爷爷眼睛小,奶奶和妈妈眼睛都很大的。”
“一个随爹一个随妈嘛。”徐嘉悦说。
杜汐蕊看看自己的同伴,又看看同伴对面的人,然后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你俩认识?”杜汐蕊问。
“算是吧。”徐嘉悦点了点头。
毕竟我经常去警局做笔录。
“男朋友?”杜汐蕊又问。
“不是。”“她有。”二人齐声说道。
“啊?!”杜汐蕊愣住了,“薯片你什么时候交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听他放P。”徐嘉悦回,“这警……这人嘴里就没一句中听的。”
“嘿你这人,就不行好好说话啊?”张彪说。
“谁叫你无中生有呢。”徐嘉悦说,“我没男朋友,你非说我有。”
当然不是现在有,而是将来有。
“那你之前跟那个王……”
“啪”的一声,徐嘉悦直接把一本一厘米厚的琵琶考级曲目书,拍张彪胸口上了。
“王王王,王什么王?”徐嘉悦说,“我们还有事,先走了。书钱你帮我付,回头打电话找我要就行。”
“打电话?”张彪问,“我有你电话吗就给你打?”
“警队案件笔录上面没记着吗?”徐嘉悦问。
那要不前两年李响那通电话是怎么打出来的?
“哦。”张彪点了点头,目送着二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