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悦和于乐羽在糖水铺子连吃带喝的说了好一会儿闲话,才拎着自己买的衣服离开。
“明天见。”徐嘉悦说。
“明天见。”于乐羽回。
然后俩人就回了自己各自的家。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转眼间新的一周就开始了。
这天周一下午科长通知要有节目的人,下班后去会堂排练;然后徐嘉悦和于乐羽便带着自己的乐器和其他科室的人,下了班一起去了会堂。
一打开会堂大门,好嘛,里面坐了很多人。
拿眼一扫,就知道那些人是干什么的,灯光、舞美、录音、摄影、采访、表演,各种人员齐聚一堂。
我擦,这活动要不要这么大啊?徐嘉悦走神道,这国庆当天得来多少人啊?
“嘉嘉,走了。”于乐羽推了推发呆的徐嘉悦,示意她和自己往前走。
等徐嘉悦跟着人走过去,才发现第一排最中间坐着的人。
诶呦我去,挺负责啊这狗良;徐嘉悦扫了眼低头做记录的人,然后坐到最右侧的那一排座位上等着上台走过场。
“王秘书,我们单位的人到了。”X科长走过去跟王良说道,示意他往自己一侧看。
王良探身越过X科长,眼睛看向坐在某个座位上歪头发呆的人。

好安静的一只兔子,王良想,如果她能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就好了。
短暂的几秒钟后,王良便把视线收了回来,然后又继续低头做记录。
“等前面的几个节目排练完毕,然后你们单位的就上去。”王良说道。
“好的王秘书,我知道了。”X科长回答道。
说完,就去通知自己单位有节目的那几个人了。
九月底的天气已经悄悄变了,晚上的时间也逐渐拉长了。
徐嘉悦坐在边上最靠窗的一个位置上,看着外面零星亮起的灯光,突然就回想起赵立冬落马时跟王良说的那句话来了。
“京海的夜色真美啊。”
“风也温柔。”徐嘉悦小声的说道。
表白了表白了,冬子表白狗良了!
嘿嘿嘿,徐嘉悦想着想着就笑了起来;看不出冬子喜欢岛国那个调调,表白走的都是人家国家的文艺风。
真的,狗良就差回冬子一句“风也温柔”了。
徐嘉悦歪头看着窗外的景色嘎嘎乐,丝毫没有察觉到几分钟前,王良盯着自己看的那股不适感。
直到一阵熟悉的战台风的调调从耳边传来,才把她的思绪从窗边拉回来。
我草本,这姐妹,牛哔啊!
徐嘉悦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上台弹奏古筝的于乐羽,吓了一大跳,在心里默默评价道,俩手弹曲子弹的,都出现残影了。
“小徐,等她弹奏完毕过两个节目,你再上去。”X科长对徐嘉悦说,“这要是连着让王秘书一直听曲子,对人感官不好的。”
“好的X科长,我知道了。”徐嘉悦点头道。
这科长,还挺会为狗良着想的;徐嘉悦想,要是连着让他听两首纯音乐,感官还不一定能适应的过来。
一首战台风,一首春江花月夜,连着听下来,耳朵还真不怎么舒服。
一首完整的战台风差不多四分半,再加上两首两分半的歌,以及中间表演者上台下台的时间,也就是说我还有十分钟准备。
徐嘉悦想到这,就从背包里把琵琶取出来了;嗯,没错,就是上周六王良陪她去琴行买的那把。
既然买了,那就得用,不然一直放在屋子里容易落灰。
再说自己用了他给自己买的东西,对方看着高兴,自己用着也满意;到时候就会有大把的票子进自己口袋,然后他们就会更相信自己,放下对自己的戒备。
十分钟一过,徐嘉悦抱……拎着琵琶就上去了。
那架势从远处一看,就跟手里拎了一个大铁锤要去砸人似的,特别粗矿豪迈。
“王秘书,她表演的是琵琶曲《春江花月夜》。”
某局的人上去表演一个节目,下面的科长就跟王良汇报一个,那态度恭敬的,俨然把他当成了京海市的一把手。
(王良:都说了在办公室我是秘书,出了办公室我就是柿长。)
“嗯。”王良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春江花月夜……月……悦……她还挺会选,王良想。
三分半的《春江花月夜》一弹完,徐嘉悦就拎着琵琶走下去了。
当她走过王良身边时,下意识的瞄了眼对方,只见他双目放空的盯着主席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人,该不会是大脑短路要换电池了吧?徐嘉悦想,要不是今天有这么多外人在,我高低得上手扇他两巴掌。
这几年我算是摸清楚他的脾性了,丫的居然喜欢找打被虐,这不就是妥妥的抖艾斯吗?
王良只觉得面前一阵风飘过,一扭头,人已经演奏完毕从台子上下来了。
李响……王良用笔敲着文件夹思考道,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只要他将来别做过界,不然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