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这个到底要怎么剌才不疼?”徐嘉悦坐在沙发上,拿着刮眉刀在手上比划道。
“姐姐,要不要我帮你?”女四灵问。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徐嘉悦说,“对了,这个没后遗症吧?”
“没有的没有的。”女十二灵摇了摇头,“除非你这个契主死亡,不然我们是不会消失的。况且你一旦通过五姐跟我们签订了契约,只要你以后遇到危险,用手往伤口处一按,我们就会过来帮你。”
“嗯……”徐嘉悦想了想说,“也就是说我那个伤口是叫你们的开关?”
“可以这样理解。”男七灵说。
“那就……”徐嘉悦右手拿着刮眉刀,一点一点的往左手无名指上贴。
“一、二、三,走你!”
随后头一扭,眼一闭,“噌”的一下,指腹上面瞬间出现了一道一厘米左右伤口,再然后那血就跟没有关紧的水龙头似的,嘀嗒、嘀嗒的往地板砖上流。
小狗崽一看,连忙爬起来去添瓷砖上的血。
“一、二、三……十、十一、十二。”徐嘉悦数着从自己无名指指腹内流出的血滴,直到从一数到了十二,她才用嘴嘬着伤口去电视柜底下拿药箱包扎。
“嘶……哈,真特酿的疼。”徐嘉悦用大拇指捏着伤口,用没有受伤的右手打开了一瓶云南白药,翻出里面的保险子咽了下去。
半个小时后,那血才止住。
“汪!汪汪!”小狗崽兴奋的叫了几声。
“有事您说话,我们走了。”男八灵说,“五姐,照顾好人,拜拜!”
“汪!”小狗崽冲着自己的兄弟姐妹离开的方向叫了一声。
“汪!”小狗崽用脑袋蹭了蹭徐嘉悦的腿,示意她抬头看。
“嗯?”徐嘉悦低头看了眼脚边的狗,然后又顺着对方的目光往一旁看去。
“诶?这就走了?”徐嘉悦问。
“汪!”小狗崽点了点头。
“真是,走的时候还不忘把龙眼给吃了。”徐嘉悦看着地上的一堆烂龙眼叹气道,“又得扔垃圾了。”

“汪汪汪。”小狗崽咧着嘴在地上翻了几个滚,那表情要多开心有多开心。
然后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只是从这天起,徐嘉悦手上多了道伤口。
不知不觉,元旦到了。
元旦一来,嗯,市里面又要举行晚会活动。
艺术科科长办公室……
“X科长,有件事我要向您说明一下。”徐嘉悦对艺术科科长说,“就是元旦晚会的节目,我不会往上报了。”
“嗯,怎么说?”科长问道,“你是有什么问题吗小徐?”
“那个我的手……”徐嘉悦低头看了眼自己叠放在一起的双手,解释道,“其实是我个人体质原因。我一到冬天那个手部的血液就不流通,简单来说就是手冷。我怕会影响晚会的表演,所以特地过来向您说明一下情况。”
“哦,是这样啊。”X科长看了眼对方冷白色的双手,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到时候我再找其他地方的人多报一个。”
“谢谢科长。”徐嘉悦乖巧的向X科长鞠了一躬,“那,您没什么其他的事情吩咐我,我就去工作了。”
“好好好,你去吧。”X科长说,“注意保暖。”
“好,谢谢科长关心。”徐嘉悦感谢道。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这要搁别人,这科长才不会好声好气的跟对方说话,并关心对方;也是徐嘉悦身后有赵立冬,他才会这样做。
各个单位节目一往上报,上面一审批,王良一看,诶,他的兔子呢?
“你没报?”王良打电话问道。
“没报什么?”徐嘉悦咬了口手里的冰激凌说。
她知道王良在问什么,但她就是不说,急死对方个隐形变态。
“我是问本周六元旦晚会的节目。”王良说。
“你看过节目单了?”徐嘉悦问。
“不然我会打电话问你?”王良问道。
“嘿我……你管我报不报呢。”徐嘉悦隔着手机翻了个白眼,随后又说,“手冷,弹不了。”
虽然我练太极练的已经有些回暖了吧,但我就是不往上报,不然等你来单位视察时,又该找机会贴贴了。
“那……晚会你会来看吗?”王良卑微的问道。
“不知道,再看吧。”徐嘉悦又咬了口冰激凌,“我去不去、看不看的跟你有关系吗?”
“有关系。”王良说道。
“有什么关系啊?”徐嘉悦问。
“反正你得来。”王良说。
“就不来。”徐嘉悦回。
玛德,我就不信还治不了你了?
“不来我就去找你。”王良说。
此时徐嘉悦已经能想象的到,电话那头的王良在委屈的抱着沙发抱枕哭。
“伯伯要是参加晚会,你肯定会陪他一起,我就不信你能不去。”徐嘉悦说。
“去是一定会去的。”王良说,“但晚会结束后我去哪可就说不准了。”
尼玛的……
徐嘉悦低头咒骂一声,仿佛看到一只伪装成二哈的狼向自己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