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这个WL他特么谁啊?居然这么关心我?”徐嘉悦有些疑惑,“还过来找我?他怎么知道我的门牌号?我要不要考虑……报警?可是听他说话的口吻,应该跟我关系不错,但是这个……”
这个人之所以会有这种变化,完全是因为在家待时间长的原因;其实这种变化并不是只出现于现在,而是从在京海上大学的时候就开始有了;只要一回到勃北,就会逐渐淡化自己在京海所经历的一切,直到再次回来。
随着时间越来越久,这里的一切也逐渐向其本身的地方靠近,就比如说勃北家里的那条小黑狗;徐嘉悦依稀记得自己没有来这时,某一天自己父亲的店铺前,也来了一条全身纯黑不掺杂一丝白毛的小土狗。
那这……
徐嘉悦晃了晃脑袋,然后又重新躺下接着睡,直到晚上七点多天黑了,才从床上慢悠悠的爬起来做晚饭。
一眨眼,一个晚上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吃过饭,她人正窝在沙发上剥栗子看电视呢,思绪就被外面走廊上的敲门声打断了。
“诶,大白,去开门。”徐嘉悦伸脚踢了踢窝在沙发上的拉不拉多犬,“记得看看来的人是好是坏。”
大白狗看了眼徐嘉悦没说话,“噌”的一下从沙发上跳下来就去开门了。
人是坏的,但对你是好的,大白狗想;之后左前爪往门把手上一搭,“嘎哒”一声,门开了。
王良看到对面的景象一愣,吓的他差点没叫出声来,只见一只大白狗在兴奋的朝自己摇尾巴。
他盯着狗看了好几秒钟,然后才进去。
徐嘉悦听到动静后歪头往门口瞅了一眼,然后就看到……看到了赵立冬的秘书王良。
沃……草!那那那……他他他……这是……赵立冬的那个贴身秘书?就是昨天下午给我打电话的那个人?
哦,我想起来了,原来“WL”指的就是他的名字啊。

“你不会怪我吧。”
王良上来就是一句道歉认错的话,顿时就把徐嘉悦给整不会了。
不是,我说哥啊,你拉链拉那么开,怀里不灌风啊;徐嘉悦盯着王良敞开怀的灰色夹克看了好几眼,然后才开口说话。
“怪你什么?”徐嘉悦问。
我说良子,就算冬天南方的气温比北方高,你也不应该只要风度而不要温度。
“嗯?”这下轮到王良不会了。
他看着对方一脸茫然的眼神,好像自己昨天下午给人打电话,对面接通的那个人不是她一样。
“就是……就是昨天下午我在电话里对你发脾气。”王良说着,低下了头。
“呃……”徐嘉悦想了想,然后才回忆起昨天下午发生的事。
她好像记得昨天下午人还没完全睡醒,就被一通电话给吵醒了,然后自己对着电话里的人就是一顿训,再结合来电显示“WL”和王良名字的缩写……
也就是我在电话里把赵立冬他秘书给骂了?!
沃日?!我要不要这么勇?丫的这小子在剧本里面可不简单呢,城府那么深,心眼那么多,人还那么坏,他不会报复我吧他?
“那是因为昨天下午我没睡够。”徐嘉悦一边看着电视节目,一边剥着栗子,就是那个眼神,一直没敢正眼看对方。
“睡够就好了吧?”王良说话的语气那个温柔。
“嗯嗯嗯。”徐嘉悦小鸡啄米般的点了点头。
王良看着一脸单纯(装的)、被蒙在鼓里的(演的)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对方说赵立冬的打算。
关于李响那根线,他已经暗地里偷偷绕了好几圈了,但是一直绕着,迟早要被赵立冬看出眉目来;怪就怪绑李响的那根线,是由他自己亲手捯出来的,然后就导致现在非常舍不得撒开。
“如果……”王良看向坐在沙发中间的人,问道,“如果有人逼你……有人让你去做自己不愿意、不喜欢的事情,那你……你会去做吗?”
“啊?”徐嘉悦不明所以的看向王良,“你怎么会这么问?”
我说良子你打算干森莫?你不会要把我卖了吧?
“只是突然想到了。”王良回答道。
“你是在问我,还是在向我陈述你自己的问题?”徐嘉悦问。
你无中生友吗大哥?
“问你。”王良说。
“问我?”徐嘉悦放下手中剥了一半的栗子,思考道,“关于这个问题嘛……我得考虑一下它对我有哪些好处,我能从那上面得到些什么。如果没有好处,反而还会把自己搭进去,那我肯定不乐意。”
“没有,没好处,一点好处都没有。”王良目光冷峻的盯着面前有些反光的深色茶几说。
“没好处……”徐嘉悦悄悄往右边瞄了眼,结果发现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到自己旁边来了。
妈妈,我害怕,我要回勃北!
“那个……你怎么就那么肯定?”徐嘉悦抬头问道,边说边小心翼翼的往一边挪,没等她挪出地板中界线,人就被对方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