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徐嘉悦很合时宜的打了个哈欠,“本来我就体弱。后来几年前在冬天泡过水后,人就更容易怕冷怕热了。”
“冬天……泡水?”王良听到后一怔。
“嗯,是冬天。”徐嘉悦眨了眨沉重的眼皮,然后慢吞吞的把自己在五年前第一次来京海的事,跟王良说了出来。
“冬天……那是零零年,我来这里找……找我那小一岁的侄子。”
徐江的儿子徐雷呗,王良想。
“那年高考,压力大,人又叛逆,就自己趁着寒假来这里玩了。”徐嘉悦说的那个真,当然事实也确如她所说一般。
“谁想到一来就跟着那个侄子去电鱼了。”徐嘉悦说着,打了个哈欠,“哈……结果那俩人掉河里没出来,我掉河里出来搁医院住了几天,然后……然后病好后就、就被父母接回家了。”
说完,俩眼一闭,就开始梦游周公了。
而另一边的王良呢,则仔细回忆起零零年发生过的事了。
那一年发生了很多事,徐江因为徐雷的事,跟白江波撕破脸,最后还用球杆把人打晕活埋了。
而之后他也因为恶行败露,被警察通缉,和曹闯这个第二个内应双双死于本地的一处废旧厂房内。
曹闯死后,李响上位,接任他师父的刑侦支队队长一职,一直继任到现在。
根据赵立冬透露出的信息,王良知道了徐江那枚棋子和自己怀中这人的关系,那就是俩人是一个地方的人;按家里辈分来说,他抱着的人是要管徐江叫哥哥的。
徐江……哥哥?妹妹?徐嘉悦……
王良忽然明白了什么,原来赵立冬之所以看重徐嘉悦这个干侄女,不仅是因为她是徐江的妹妹,更是因为她的家庭背景,还有她那个和自己领导早年间互为鱼友的父亲。
再说徐江之所以能在京海(横行霸道)立足那么些年,其中定然少不了徐嘉悦父亲的牵线搭桥;虽然俩人的关系没那么近吧,好歹徐江也管对方叫叔叔,是他的小辈。
一个地方出来的人,又和自己同姓,亲戚关系七拐八扭的也能论上点,背景什么的也清楚;像这种知根知底的人,用着就是放心。
王良不清楚赵立冬那个领导,是真拿徐嘉悦这个小辈当(亲)侄女来看,还是准备把她发展成第二个徐江,总之她未来是肯定会跟李响搭上线的。
他这样一想,更舍不得对方了。
呜呜呜,我的兔子,我可爱的兔子,德牧那个不舍。
想着想着,它就钻到兔子怀中,枕着对方柔软的胸腔才睡觉呢。
等着下午时间一到,兔子就醒了,只不过它是被德牧压醒的。
“嗯……”徐嘉悦舒服的伸了个懒腰,一低头,草本!
尼玛的狗王良,又枕劳资的月匈!
“起来,躺枕头上去!”徐嘉悦伸手揪了揪王良的脸。
“嗯……”王良在柔软的地方蹭了蹭,就像小猫蹭主人一样。
“登鼻子上脸了是吧!”徐嘉悦骂道。
基于王良那个(非常)不良的姿势,徐嘉悦的左手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就那么半笼罩在他脑袋上。
我这个手,它……它怎么放下,它放哪合适啊?徐嘉悦看着自己的左手发呆道。
直到怀中冒出的一只胳膊往上一捞,直接把自己的左手给反扣在(对方)他身上了。
“诶呀,你起来。”徐嘉悦拽了拽自己被压住的手,发现拽不动。
草本!这小子不是在装睡,就是在借着睡觉的劲儿在耍榴芒。
后来二人经过拉扯,徐嘉悦不得不放弃自己抽回手的打算,转而像哄小孩睡觉似的,有一下没一下拍着怀中那个居心不良的人睡觉。
嘿嘿嘿……兔子最好了,德牧缩在兔子怀里偷笑道,兔子是我的,不是雏鹰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怀中的人不再有所动作,徐嘉悦才小心翼翼起身离开床去洗漱间。
草本,什么玩意儿!徐嘉悦窝在沙发上呆道,你特喵黏人也要有个度吧?呸!
不行,今天晚上还得再蹭他一顿饭!徐嘉悦想,然后就跑去厨房洗水果了。

这头她美滋滋的吃着山楂、看着电视节目,那头卧室里的人醒了。
话说王良一觉醒来不见人,那家伙把他吓的,还以为某个人不要他了。
“你……”王良打开门一看,发现那个人正靠在沙发上无所事事的看着电视、吃水果呢。
“我怎么了?”徐嘉悦扭头看了王良一眼,然后又继续转过身去看电视,那神情决绝、动作干净利落的,都不带一丝停留的。
“没事了。”王良松了口气,没事没事,人还在,人还在。
“有病!”徐嘉悦小声咒骂了王良一句,好在没有被他听到,就算听到也没事,全当自己在闹脾气(耍小性子)了。
一个人要是对另一个人不在乎、没感觉(情),那是连半分态度(热情)都不会给对方的;要是那个人对你非打即骂、没事训你两句、拧你几下的,说明他(她)心里有你。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使得王良经常把徐嘉悦惹毛,导致他时常被对方教训。
(徐嘉悦:要不说王良你有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