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吧。”王良问道。
“吃饱了。”徐嘉悦回答道。
不用自己掏钱的饭,吃着就是香。
“那我送你回去?”王良问道。
“嗯嗯。”徐嘉悦点点头。
然后俩人就下楼算账离开了。
“那明天下午下班我接你去医院拆线。”王良拉着对方的手说道。
“知道了。”徐嘉悦甩了甩自己被拉住的左手,“这话你都说了几遍了,你不嫌烦我还怕耳朵长茧子呢。”
你以为我不想让你陪我一起去医院拆线吗?不可能不想的,因为我还要从你身上榨取金钱与价值。徐嘉悦想,打车去医院不得花钱?拆线清理伤口换药不得花钱?晚上吃饭不得花钱?
虽然我也不差钱吧,但能省一点是一点。徐嘉悦如是想道,不然等着你二一年一落马,你收的那些赃款,还有通过我洗的那些钱,不得上缴充公啊!所以为了能间接拥有、保存一些钱财,我就得这么从你身上套取价值。
只要榨不死你,就往死里榨。徐嘉悦想,再说你一个借职权之便,收取大量金钱的黑心干部,请我吃几顿饭怎么了?拿外面吃饭花的钱,跟你收的那些礼钱相比,不过是毛毛雨而已。
那么我这个你眼里的乖宝宝(金丝雀),自然是能用多少用多少,能花多少花多少了,而且你也愿意给我花。
“那衣服你记得洗。”王良嘱托道。
“忘记洗了的话,回头我就给大白铺窝里。”徐嘉悦意指房间里养的那条拉布拉多犬。
“随你便了。”王良说道,“反正那衣服在你手里。”
“切。”徐嘉悦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然后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
就是下车的时候嘛,王良这个居心不良的人,又准备凑过去跟人亲亲;脸亲不了,那就只能亲嘴了。
徐嘉悦见状,眼疾手快的一巴掌挡他嘴上了。
玛德,让你亲,憋死你!
几乎是徐嘉悦手捂过来的一瞬间,王良就感受到下半张脸上传来的凉意。
不对,不应该说是凉意,应该说是寒意,因为对方手部带给自己的温度实在是太低了,低的都有些不正常了。
“你……”王良说着就抬手往对方额头探,“这额头摸着挺正常,怎么那手这么凉……这么冰啊?”
“诶呀,我之前都说了自己打小体弱畏冷。”徐嘉悦回。
“那你父母就没带着你找大夫调理过?”王良又问,眼神中透露出担心。
“找过,调理不过来。”徐嘉悦面不改色的(撒谎)说道,“就算是吃药,那一到了天气冷的时候,四肢还是该畏冷畏冷,该惧寒惧寒。除非天气转暖,手和脚的温度才恢复正常。”
狗良啊,我这可是间接的告诉你我宫寒,生不了孩子;你可别到时候让我给你生崽啊,当然我也坚决不会给你生的,劳资还要在扫黑除恶结束后回家的。
“回头找时间我带你去领导那个私人医生那看看?”王良说,“你这体弱畏寒怕冷可不是小事。”
“不、不用了。”徐嘉悦说,“这又不是什么大毛病。”
大锅啊,你就差把我这种体质的人,怀不了孩子的原因,给光明正大的说出来了。
“要不我约个时间让他过来?”王良不死心的说道。
“那、那更没必要了。”徐嘉悦回,“其实我这个情况,过了冬季就没事了,不用这么麻烦的。”
我说狗良啊,你还真打算让我给你生崽啊?你以为我听不出来你话里的意思吗?
“不行,我不放心。”王良说道,“万一你要是……要是……”
“要是什么?”徐嘉悦表现的一脸单纯的样子问。
“要是你因为这个原因出了什么问题,那我……我不好跟领导交代。”王良说。
“有什么不好交代的?”徐嘉悦回,“你看我这几年在京海待的不也挺好的嘛。”
除了时不时的放个血喂一喂那群小阿飘。
“可是你脸上这个伤……”王良说着,又打量起她脸上的纱布来了。
“外伤而已。”徐嘉悦说,“再说它已经在愈合了。”
我敢肯定,你爹妈绝对会不同意让你找个生不了孩子的人进门,当然我现在这样想有些过早,谁知道以后会怎样?不过我跟你打的就是持久战,耗的就是一个时间长,我就不信你能忍住不结婚、不生孩。
“我还是不放心。”王良说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总之心里就是有些不舒服。
徐嘉悦瞄了眼情绪低落的王良,心中闪过一丝窃喜;嘿嘿,看他这样,应该会比较容易放我回勃北的,话说谁家会找一个生不了孩子的儿媳呢,除非他家不想有后代。
不过像他这种进局子的人,有没有后代都一样了;再说他犯的罪又多又大,滥用职权、教唆杀人、贪污受贿,我就不信他最后不判死刑。
他要是不判死刑,那冬子一个人在下面可孤单。
“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徐嘉悦说,“不说了,我上楼了。不过你开车回去的时候注意点,天黑路不好走。”
“啊?”王良这才回过神来,“那、那你平时多注意保暖。”
“知道了。”徐嘉悦面无表情的说道,“再见。”
说完,“嗒”的一声解开安全带,“咔”的一声推开车门,一脸平静的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