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领导,我身体有点不舒服,今天想请一天假。”
睡的迷迷糊糊的徐嘉悦,恍惚间听见王良给赵立冬打了这么一通电话,眨了眨眼后,又听见对方给另一个人打。
“X科长,这边有点事需要她处理,今天来不了了。”
嗯?这货该不会在帮我请假吧?徐嘉悦若有所思,他想干什么啊他?
王良感觉到怀里的人一动,吓的他赶紧搂住。
“我请假了。”王良说道,“也帮你请了。”
徐嘉悦听到后没有说话,只是烦躁的踢了几下身上被子。
“悦悦,你能原谅我了吗?”王良看着怀中熟睡的人说道,“以后我什么都不说了,只要你别离开京海。”
别离开我……
徐嘉悦闭着眼睛听王良在自己耳边念叨了几分钟,最后没忍住睁开眼骂了起来。
“你有完没完啊王良,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那你还走吗?”王良抱着人问。
“走。”徐嘉悦回答道。
“嗯?”王良松开了人,一脸委屈的看着对方。
“洗漱去书房焚香!”徐嘉悦回答道。
说完,也不管他情绪如何,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就去卫生间洗漱了。
洗漱过后,便去书房焚香了。
这头香一点,那头阿飘就冒出来了。
“诶哟,啧啧啧……”
“你有事?”徐嘉悦瞥了眼站在床上的二号男阿飘。
“是那小子有事。”二号阿飘说,“那小子昨天晚上抱着你那顿哭,哭的眼睛都红了。”
“你偷窥人!”徐嘉悦怒道,“你们这些小鬼咋那么不要脸呢?”
“没有偷窥,就是、就是突然心血来潮借助地府的水镜看了眼你们上面的情况。”二号阿飘低下了头,“然后就看到他嘴里念叨着/悦悦/抱着你在那哭。”
“你还说没偷窥?”徐嘉悦说,“特喵的都听到他喊我/悦悦/了。”
“唇语唇语,我们看的是唇语,你不要误会啊。”二号阿飘解释道,“不过你这样一闹也挺好,把所有的问题和顾虑都跟他说开了。至于他怎样做,还是要看他自己。”
“喵的我就不信他永远不结婚。”徐嘉悦吐槽道。
因为阿飘的出现,每次她和对方交谈时,都会隔绝门外的一切;就是门外的人听不到门里的动静,但门里的人可以听到门外的动静,俨然一个天然结界。
“这谁知道啊。”二号阿飘说。
“反正十四年后的一九年年底,还会出现另一种病症。”徐嘉悦说,“到时候过年我一出市,一回家,各个地方一封控,剩下的爱咋样咋样。他最好是能借着那段时间给他爸妈弄出个孙子孙女来,不然他们老王家就绝后了。”
“但照他那脾气,应该不会找第二个的。二号阿飘说,“就算找,也只是应付父母,单纯的为了他们家传宗接代。”
“那是他的事,跟我没关系。”徐嘉悦一边说话一边叠星星,“昨天晚上我也跟他说了,只要钱到位,自己和家人的安全有保障,我可以帮他养孩子。”
“你这个……”阿飘挠了挠头,有些搞不清徐嘉悦的脑回路,“这个各人有各人的活法。我不理解,但大受震撼。”
“不理解就不理解吧。”徐嘉悦抬起了头,“咱们之间是有代沟的,你是不会明白我说的那些的。”
“但你目前千万不要想不开离开这个世界啊。”二号阿飘又说,“你再撑十六年。等事情一结束,就可以原封不动的回去了。”
“嗯……”
徐嘉悦想了想,准备从床头柜的缝隙里拿某药吃,结果刚一伸手,就听见王良在那敲门。
“铛铛铛……”
“悦悦你开门,你不要写辞职申请好不好?”
“我……”徐嘉悦无奈作扶额道,“真是服了这小子了。”
“那我走了,你自己慢慢安慰他吧。”阿飘说。
说完,“嗖”的一下就消失了。
“悦悦,悦……”
“嗒”的一声,门开了。
“我耳朵不聋。”徐嘉悦一脸冷漠的看着对面颓废不堪的王良说。
这咋滴,失恋了?
诶不对,他还没恋起来呢,那情就被我弄没了。
“你、你没有写辞职申请吧?”
王良往屋内看了眼,只见书桌上摆放着一些五颜六色折星星用的长方形纸条,上面还散落着几颗已经叠好的星星。

“没写。”徐嘉悦没好气的说。
“那以后也不要写了。”王良神情低落的眨巴着眼说。
“卫生间,洗脸。”徐嘉悦指着门后说。
“嗯?”王良抬头看了对方一眼。
“不然等着我给你洗?”徐嘉悦反问道。
“嗯嗯。”王良点了点头,然后乖乖走去卫生间洗漱了。
人一走,她就赶紧从床缝里面拿出一颗长效药咽下。
其实本不用多此一举,但因为长久吃药的习惯,偶尔一次不吃,总觉得哪里不舒服,于是乎便又继续服用。
之后收了桌子上的星星,拿着剩余的纸条就去外面客厅继续折了。